修真之人,虽有千万年的寿命,但天道茫茫,越到了背面,要向前迈上一阶,如何也得百来年,寿元这东西,倒是定好的,要多的没有,花起来又跟流水似的,故而赶上这岁华,也是避之不及的。可难就难在,这火平常无奇,就跟星星野火似的,卧在偏僻之地,仿佛随时都能被吹熄,可一旦赶上人,就同触着了炭团一样,转眼便可燎原。
但数百年事月,那一招一式,一戒一概,当真是刻进骨子里,到底是不成能忘的,只不过是不肯使罢了。
但火这一物,并无本色,不过是至精至醇之气,纵是有焚铁融金之能,也一定能挡下突如起来的一剑。柏楼倒是有恃无恐,大大咧咧地站在原地,目睹着那昭昭白芒映入视线。
“岁华火。”那人断言,一面收回长剑。“这物我也是头一回见,还不知是这么个用法。”
“哦,那有甚么彩头?”离天问。
“我名江离,至于旁的嘛,就是说了你也不信。”对方笑道,倒是大风雅方的承认了,后一句,柏楼只当作了遁词,不想这今后,又过了好久,方知这江离并未有虚言。但是此时,他也未做多想,长刀一垂,那些岁华之火也垂落到地上,如莽原芳草,随风飘零。
过了渡劫期,一个修士才算真真正正踏进了仙道,上天上天穿越于三千天下,借开山劈海之势,窜改乾坤。
被人一语点中,柏楼也不讳饰了,笑道:“以道友之能,怎会不清楚是甚么东西。”
话到一半,此人倒是不说了,离天也不急:“我不赢这一局,居主也不筹算说了?”
但他随即又想到,如果要逃了,萧景又如何办呢?他在人面前没了修为,畴昔寻他更是死路一条,也唯有……想到这,离天也有些怔住了,这头甚么事儿都没产生呢,他如何就把那小子考虑出去了,指不定是让玄霄染上的弊端,那牌子出世百年,倒是愈发的婆妈了。
在离天看来,此人也是各式无聊,一个法外分/身,还想着寻乐子,这类东西造出来,可不就是为了代庖真身,哪有那么多穷讲究的,看对方兴趣冲冲,这比试是推不得了,但也不能白折腾一番。
岁华之火,万物不焚,独独只烧一种东西,便是寿元,凡入此火者,一顷刻间,便可丢八十载年事,凡人触之,瞬息就奔做了古稀,半响就化成枯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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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天迈出半步,而他身上的玉牌,早已跳到高墙上了,这牌子清楚得很,真要打起来,那魔修多数不会理睬这具肉身,它好不轻易造出来的,可不小因着什劳子比试给毁了去。十方天魔之法,凡人是躲都来不及,这柏楼倒好,本身奉上门了,不知是艺高人胆小,还是无聊谋事儿的。
离天揣摩,放眼全部师鱼,魔修的确是少数,但也不至掐着这个做令箭,要拿本身如何样吧?等人回话的半晌,贰内心已有了四五个动机,如果到了最坏的那一步,他也唯有走为上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