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嬷嬷听得嘿嘿笑,见古嬷嬷不说话,却往她那边凑了凑,道:“古嬷嬷,将来若辉哥儿真的发财了,您老可要汲引汲引我们这些老姐妹啊。”
麻嬷嬷也是吓了一跳,忙昂首看四周,却没发明甚么动静,想来必是睡了。这才低声道:“这话怎是能在外边随便说的?如果传了出去,太太非得扒了你的皮不成。”
“这林家,不愧是五世列侯之家,便是随随便便送出一件礼品来,也是不凡的。”姓麻的嬷嬷是赖氏身边得力的,贪婪的性子和赖氏如出一辙,本日和梓兰一同去收那礼品,那珍稀的药材、精彩的金银金饰,麻嬷嬷一见之下便几乎走不动脚,恨不得十足搬到本身家去。幸亏她另有几分明智在,晓得赖氏的为人最喜占人便宜,倒是毫不肯饶那些占了她便宜的人,便只和古嬷嬷和陆嬷嬷各贪下几个簪子镯子,别的的却都清算好了,筹办归去献给赖氏,麻嬷嬷自认在赖氏面前有几分颜面,赖氏见了这很多好东西,一时欢畅,说不得还会再赏她两件。
“如此说来,夏林两家的干系并不是之前我们刺探的那般陌生,反倒是极近的了,不然当家主母的亲信子又怎会打发去照看一个外甥女儿?那夏女人开的药方剂公然没有题目么?”林海抿了口凉茶,有些烦躁。年近不惑终有子,却引来诸多算计诡计,倒是比在宦海之时更憋闷几分。
林琉想了一下,方道:“依老奴看,夏女人怕是碰到了些费事。本日我送谢礼畴昔,那婆子见了,掩不住贪婪之色,身边跟着的丫环倒是前次来给夫人接生时跟着的此中一个,满脸愤然之色,倒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并且,老奴还发觉到,夏家四周,竟是有人盯着的。”
门后夏清莲和梓芳听得心惊不已,夏清莲放下捂住梓芳嘴巴的手,两人悄悄走回塌上坐下,梓芳想要说些甚么,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恐怕被内里的婆子闻声了。
林琉道:“本日老奴送谢礼到夏家,倒是一个陌生的婆子收的礼,说是夏女人身材不适,不便见客。”
林海书房里,管家林琉正在回话。
陆嬷嬷吓了一跳,也抬高了嗓门道:“这是如何说的?不是说和那林老夫人说好了么,辉哥儿长到三岁,身材康泰的话便过继了去,将来是要担当那林家新支的。”
夏清莲倒是心神不定,这舅母家,真是好大的谋算。
林海一惊:“可肯定?”
夏清莲只得在心中冷静念叨:珏儿,你必然不能有事,说不得,母亲和瑜儿便只能交托给你了。本来觉得,另有和火伴们相聚的机遇,现在却只能断绝了但愿吗?
“本日见的那婆子,老奴曾在那林赖氏身边见过。”
陆嬷嬷扼腕叹道:“那可真可惜了,传闻那林夫人已经出产了,是个哥儿,这不是绝了咱辉哥儿的路嘛。”
古嬷嬷本不想多说话,这事八字还没一撇,虽说从三奶奶的态度里模糊晓得此事另有些首尾,但老是不能传出去的,不然但是大大的不好,偏麻嬷嬷也说得努力,她倒是不好管的,毕竟三奶奶现在还凭借着赖氏度日,获咎了麻嬷嬷,一旦她在赖氏面前上个眼药,倒是个费事。此时听得陆嬷嬷如此说,麻嬷嬷的神采有些欠都雅起来,只得道:“陆嬷嬷说的甚么话,辉哥儿再如何的,也是太太的孙子,自小和太太就亲,不管是谁也越不过太太去,到时你我都要靠麻嬷嬷拉扯拉扯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