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现在,乾隆也没表情去管福尔康和两个格格之间到底是如何回事了,盘算主张让福尔康老死在西藏,阐扬他最后的感化吧。
乾隆刚要开口,却听紫薇一声凄厉痛呼:“皇阿玛不要啊!皇后娘娘,您那么崇高、那么仁慈,如何能够这么残暴?尔康他闯进宫来,底子就是不得已的啊,如果他硬被指为西藏驸马,他也不会这般焦心,他这么做都是为了我,为了我们的白首之盟啊……”
乾隆晓得太后最疼晴儿,又听了小燕子不着调的话,心下本来就存了迷惑,便停下脚步,问道:“甚么事?”
晴儿的脸上是凛然的神采:“晴儿服侍老佛爷这么多年,没有功绩,也有苦劳,只想求皇上承诺晴儿的一个要求,但愿皇上能够收回成命,不要让福尔康去西藏,晴儿情愿为皇上和老佛爷做任何的事情,嫁甚么人都能够。”
太后年纪大了,心也软和了很多,现在恰是看重这些后代亲情的时候,却接二连三地遭到了打击,精力头更加不好,留了会儿泪,跟乾隆说了会儿话,便有些犯困。
乾隆忙承诺下来。
乾隆神采黑了,阴沉地扫视过底下站着的主子,不成制止地瞥见了被捆绑的福尔康,他一脸的打动欣喜,正深深地看着紫薇,乾隆顿时更加愤怒,吼道:“来人,将福尔康押下去……”
福伦佳耦绝望之下,又感觉还是要留下福尔康,刚好永琪跑来筹议如何窜改塞亚的主张留下尔康,便说塞亚既喜好懦夫,福尔泰却比尔康英勇很多。
皇后微微垂下眼眸,暗道,这世上,公然还是有报应的吧?想当初,她对太后没有半点不敬,而永琏也是极敬爱他的皇玛嬷的,可太后还不是说弃就把永琏弃了?现在倒好,看重的永琪眼里只要一个小燕子,每日里只知跟着小燕子玩乐混闹,因着太后不喜小燕子,便连慈宁宫也来得少了;养了多年的晴儿,自发得给尽了宠嬖和汲引,可在晴儿的内心,却感觉这统统都是她经心极力服侍太后才换来的,那样产生的对太后的感激,怕也不是太后本心想要的吧?
乾隆一进慈宁宫,差点没气晕畴昔,只见小燕子跃在树上,抱着树不放手,嘴里还在念念叨叨,说甚么“尔康是紫薇的,晴儿不该横刀夺爱”的话。永琪则在树下急得团团转,一边要小燕子放部下来,一边又怕她摔了,也不晓得到底是叫她下来还是不要下来的好。晴儿则跪在院子中,一个劲地叩首,嘴里道:“老佛爷息怒,老佛爷息怒……”
乾隆见永琪这个没出息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顾忌着太后需求静养,竟命人把小燕子押到了长春宫,狠狠地打了一顿板子,小燕子成了大清史上第一个在皇后宫里被按在椅子上打板子的皇子嫡福晋。
乾隆和皇后转头看她,只见她神采惨白,沁着一层薄薄的汗,看起来真是疼到不可的模样。
乾隆看了看四周数十号人,神采更加阴沉,点了点头,甩手便朝里走去。
令妃松了口气,晓得她怀了身孕的事一查出来,也算是揣了个免死金牌了。
查出来的成果,倒是永琪经不住小燕子的苦求,跑去和福伦佳耦筹议以后设的局。
皇后跟着抹眼泪,余光扫过太后的描述,失了昔日高高在上的气度,加上病态的神采,更加显得老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