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女都在钟粹宫不得乱走,你……”
“那……”
桂嬷嬷看着太后一脸不虞的神情,便摸索着劝道:“老佛爷,小主毕竟还年青,不经事,将来总会好的。”
桂嬷嬷惊奇道:“老佛爷是想……”搀扶三阿哥了吗?
主持此次选秀的,是皇后富察氏和娴贵妃。娴贵妃客岁诞下十三阿哥永璟,有身期间又恰逢嘉贵妃病重,皇后便重新掌管了宫务。厥后嘉贵妃薨了,娴贵妃也出了月子,也不过帮着皇后协理宫务,却拿不回凤印了。
待得进了钟粹宫,住同一间屋子的,名叫钮钴禄兰蕊,是太后的侄孙女儿。钮钴禄兰蕊一见夏凝珏便是如临大敌,到处挑衅。夏凝珏自是谨慎谨慎,无事便只呆在屋子里,谁约也不出门。
恭妃拿帕子捂嘴笑道:“老佛爷的夸奖,奴婢可就厚着脸皮受了,今后谁如果说奴婢画得不好啊,奴婢就拉她来让老佛爷评理。”
太后被她逗乐了,假嗔地打了一下恭妃的手:“你这猴儿,就晓得拿哀家寻高兴。”
一边派人去钟粹宫核实,一边便命身边的宫女拿了文房四宝,让夏凝珏将人画下来,她也好派人去查,究竟是谁这般大胆。
夏凝珏没法,只得回道:“奴婢夏氏,是此次的秀女,方才有宫女姐姐传我去见太后,半路却不见了人影,奴婢这便迷了路。”
夏清莲暗自翻了个白眼,林墨玦现在才十岁,林瑿钰也才四岁,现在考虑这个,也未免太早了些。
而林海在传闻玉婷企图给他下药,并且那药量还很要命的时候,神采一阵青一阵白,非常难堪。
夏凝珏暗自松了口气,看来制定这个粗糙打算的人,要么就是在宫里根底尚浅,还不能做周到的安插。要么就是料定了这件事情绝闹不到太前面前,在御花圃内就能处理了,以是,便没有太太正视。乃至于在她赶上恭妃以后,被扰乱的打算也没能获得完美。
兰蕊猜疑不已,仗着太后心疼,撒娇道:“姑祖母……”
皇后便笑着应了是。
林家这边又规复了安静的糊口,除了林瑿钰时不时地肇事。
太后却一脸奇特,道:“哀家并未曾召见任何人啊。”
夏凝珏则仓猝跪下道:“奴婢不敢欺瞒太后娘娘、恭妃娘娘,奴婢跟那宫女姐姐出来之时,跟管事姑姑打过号召,路上也碰到几位一同参选的姐妹。”她也是留了心眼的。
太后便又传了人来,叫拿了画像去各宫找画像上的宫女。虽说她是老佛爷,但并不代表她就真的只会吃斋念佛。在这个皇宫里,除了天子,没有人能应战她的权威,敢借着慈宁宫的旨意肇事,此风毫不生长!
恭妃浅笑道:“既是如此,我也正要到太后那儿去,不如我带你畴昔吧。”
安公公尚在踌躇,夏凝珏便先福身存候:“奴婢夏氏给恭妃娘娘存候,恭妃娘娘吉利。”又将方才答复安公公的话反复了一遍。
太后听她这么一说,猜想她一个小小的秀女不敢欺瞒于她,便有些气愤,竟然有人敢假传慈宁宫的旨意,实在该死。
乾隆第一个便将夏凝珏的事情奉告了皇后,叮嘱了将其指给永璔为嫡福晋。
正筹算原路返回,却被一寺人喝住:“你是谁?怎在这御花圃内哄走?”
那被叫做安公公的老寺人立即换了一副凑趣的神采:“主子给恭妃娘娘存候,恭妃娘娘吉利。”安公公是怡嫔的人,恭嫔却在前不久因着纯妃升了贵妃,而成了四妃之一的恭妃,一下子超出了怡嫔,也难怪这安公公如此奉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