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大堂里洒水的壶,仿佛都是金银做的。
管事并没有在二楼逗留,而是带着他们穿过二楼的一段走廊,又踏上了三楼。
骆君摇略有些不爽地瞪了谢衍一眼,她的酒量才没有那么差。
是以,一行四人都穿戴平常的绸缎常服,不但戴着面具,就连乘坐的马车上都没有任何标识。
固然晓得mm技艺不凡,但在这些处所混的人,最可骇的不是他们的技艺,而是他们险恶的心机。
房间里也并不是只要姬容一小我,正坐在里间喝酒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那青年穿戴一身藏蓝锦衣,边幅算得上英挺,眉宇间另有几分贵气,明显也是出身不凡。
上菜的人侍从也是练习有素,全程悄悄无声,也不昂首去看来宾。将酒菜摆上桌面以后,恭敬地行过礼便又退下了。
“第一?身价甚么的…本公子缺钱么?”卫长亭挑眉,“话说,雪崖公子在你们这里排第几?”
谢承昭笑道:“几位不知,这会儿鸣音阁当然热烈,但真正出色的倒是在半夜以后。我们这会儿先歇一歇,吃些东西,时候到了再下去不迟。”
姬容道:“本来我是与骆至公子有约,只是这上雍…恐怕我跟骆至公子都不熟,这才劳烦子明兄。倒是没想到摄政王殿下和王妃也来了,失礼。是该我敬这一杯才是。”
卫长亭有些兴趣勃勃,“那本世子就等着了。”
就连迎上来的管事也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明显是感觉这几位带着这么小的小公子来这类处所,这兄长当得委实是有些不称职。
管事看了一眼台上,浅笑着对卫长亭道:“公子好目光,那是我们鸣音阁排名第一的舞娘,雪姬。她的身价可不低啊。”
宽广的大堂几近比宫中议政大殿前的广场小不了多少,说这是鸣音阁的大堂倒不如说这就是一个上面有顶的广场。也就难怪鸣音阁主楼与大片修建连缀,若非如此那里来得如此敞阔的处所。
话音掉队,公然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很快,鸣音阁的侍从就送了新的酒菜上来,或许是体贴他们中还丰年纪小的少年,还送来了一瓶甜甜的没甚么酒气的果酿。
“谢公子不必多礼。”骆君摇轻声笑道。
好眼力。
卫长亭轻笑了一声,抬手将一块精美的小木牌抛给他。
有人聚在一起打赌的,有人搂着娇媚的女子寻欢调笑的,另有各种杂耍,才艺,乃至另有一些看起来光风霁月的人,仿佛纯真地坐在一起交换学问的。
骆君摇忍不住道:“上雍皇城竟然另有如许的处所?”只是远远地看着,这可比甚么花街柳巷,上雍第一青楼气度多了。
华光潋滟之下,金碧光辉的高台上,一群斑斓妖娆的胡姬正翩然起舞。高台四周堆积着很多男男女女,他们一边喝着酒一边痴迷地赏识着歌舞,另有人干脆起家跟着那激昂的乐曲,毫无章法地跳舞起来,天然又引得一群醉意熏然的来宾们齐声轰笑。
那带路的管事笑着道:“公子谬赞了,我们做点小买卖的,那里敢和皇家比拟?不过是我们家阁主暮年游历西域,方才带回了几件奇怪玩意儿罢了。”
骆君摇看在眼里,心中直叹:有王位要担当的和放养的,公然还是大不不异啊。
管事非常谙练地将一行人领到了一个房间门口,悄悄敲了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