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容想了想,道:“我从未见过被母亲丢弃的人反噬。”起码,白靖容身边得用的人没有。至于一些小鱼小虾,就算生恨又能如何?
“二哥,我们去哪儿啊?”骆君摇猎奇地问道。
骆谨行道:“去天牢。”
卖力送行的官员悄悄抹了一把汗,看向骆君摇赔笑道:“多亏了王妃机灵,才气顺利找到刺杀王爷的刺客。”
若真是个娇纵女子,方才恐怕就直接不管不顾对白靖容脱手了。
姬容策马跟在骆君摇身边,一边前去一边侧首打量着中间的女子。
骆君摇笑容可掬地朝她挥挥手道:“祝容夫人一起顺风。”
这位过分幼年的摄政王妃锦衣华服明眸皓齿,端地是一派矜娇气的模样。但是只看她威胁白靖容的那些话就能晓得,她内心实在对这些机谋好处清楚得很。
白靖容轻哼了声,扭头便上了停在路边的马车。
姬容神采微变,看向骆君摇的神采有些庞大,“这是摄政王还是骆至公子奉告王妃的?”
定国军将士将封闭了四周的几条街道,小院四周更是安插了很多人手。衙门的官吏差役正和定国军将士一起清理废墟,一具具尸身被从废墟里拔出来摆在了院外的街道边。
上位者太太重交谊柔嫩寡断当然是不大好,但白靖容如许用完顺手就丢也不是甚么好风俗。她如何就不想想,被她丢弃的那些人如果是以生恨,会不会出大题目呢?
还好现在是夏季,如果夏天怕不是都要臭了。
宁霸道:“本王是皇亲,是谢衍的皇叔!”
流觞亭内里仍然还被官兵封闭平凡人不得入内,但骆君摇明显不在这此中。
但被骆君摇这么一个小女人威胁,白靖容表情天然也不会好的。
姬容渐渐收回了目光,道:“没甚么,只是没想到…母亲会那么等闲放弃余沉。”
官员有些难堪地看了看他,“王爷这恐怕……”
但即便是如此,此时天牢的管事官员也仍然感觉肩上如压了一座山般沉重。
宁王不答,阮廷感喟道:“幸亏你失利了,不然…也是个当傀儡的命,说不定如何死的都不晓得。”
那官员只得轻叹了口气,道:“下官会命人去禀告摄政王殿下,但是摄政王殿下见不见王爷,下官就不得而知了。”说罢,那官员便带着人快步拜别了。
骆谨行额边的青筋忍不住跳了跳,晓得mm胆量大,但是这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阮廷展开眼睛扫了他一眼又重新闭上了,雪崖靠着墙坐着,倒是有些漫不经心肠看着宁王。
饶是如此尤嫌不敷,房间里另有一个庞大的水池,水池里是七八个精铁打造的樊笼。犯人被关在樊笼里,水直接没过了胸膛。从樊笼上方垂下一条粗大的铁链,将人捆得结健结实,便是江湖妙手进了这内里也是转动不得。
骆君摇笑道:“大人言重了,是我们王府的人不慎追丢了刺客,给大人添费事了。”
天牢最深处是一个庞大的房间,房间四壁都没有窗户,就连房顶都比平常房屋高了一倍不足。房顶上是大理石铺成的天顶,看不到房梁。如许的屋子,如果不点灯全部牢房当真是没有一点光伸手不见五指。
骆君摇看了一眼站在中间发楞的崔折玉,道:“崔老板,你去与冷霜汇合吧。记着了,我和王爷都要余沉活着进入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