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卫收起了方盒,并未立即调集部下将人抓捕,而是问向赵晨:“圣上神机奇谋,现在搜出了罪证,你另有甚么话可说?”
沈卫悄悄在赵晨耳边问道:“家仆数十人之多,你可有思疑工具?”
赵晨思来想去,总觉有事未查,便对沈卫说道:“多谢兄长相救,只不过我还要回城一趟。”
赵晨此时又有不解:“大报酬何要冒这般伤害帮忙我赵家。”
沈卫见状,便假装美意说道:“我看大人眉头紧走,莫非身材抱恙?既然如许大人还是快快归去歇息吧,让差役带路便好。”
一进城,二人就直奔县衙而去。守门的官差见有人来此,便上去查问,沈卫亮出了令牌,官差见了赶紧禀报。
赵晨看了印章上面的字,大惊失容,连连后退,撞翻了身后的椅子出错倒在地上,眼神当中尽是惊骇。“家中有这东西那便是诛九族的大罪,我整日在家却未曾见过,真是奇事轶事。”
“这哪是甚么罪证,这清楚是将我赵家赶尽扑灭的催命符。现在圣上获得神仙指路,大人又搜出了证据,赵家如同泰山压顶,我是想动也动不了啊。”赵晨眼神浮泛,思来想去,却想不出有何仇家要这般栽赃谗谄。
不一会,知县便慌镇静张的出门驱逐:“副使大人,卑职方才将犯人押入大牢,您此次前来另有何叮咛?”
沈卫却摇了点头:“这三起案子都是我在监查,更加感觉此中另有隐情。那潘大人是圣上新汲引的都批示使,郭大人是圣上钦点的进士,而赵大人又是同圣上出世入死多年的兄弟,并且已经被圣上解了兵权,不管如何,圣上也不该置三位与死地。”
沈卫用心装出诧异的模样,问道:“我操心将你救出,你为何还要跳入那狼坑虎穴?”
知县紧捂口鼻,看模样极其讨厌大牢的环境。
家仆环境必须由赵晨亲身鞠问,而本地官员又熟谙赵家公子,赵晨只能戴着大氅站在沈卫身后。
沈卫这才将贰心中的猜忌奉告的赵晨:“神仙指路的案子我早生迷惑。潘大人与郭大人至死不肯认罪,潘大人虽是武将,却军权甚微,怎敢效仿圣上黄袍加身。而郭大人虽是文臣,却生性倔强,既然已是极刑,却宁死不招,令人不解。再说你赵家,赵大人年龄已高,那里另有争雄之心,而你又初出茅庐,更无争雄之念。”
就如许,沈卫绑了赵晨驾马连夜奔出了城,出城以后并未朝着开封,而是一改方向向南行了十几里地,到了荒郊田野才停上马。
“既然你不认罪,那为何要这么快认命?”沈卫仿佛话中有话。
二人乘马由南绕向城东门,正巧见到武德司的人押送着赵府家眷出城,二人便在一处偏僻的树林中遁藏,待到押送的官兵走远,这才骑马进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