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儿?”我磕磕巴巴地说。
风眼婆婆停下法器,对我们说:“大师都节制节制,不要跟着哭,不然小鬼儿走不清净的。”
风眼婆婆带着罗迪上了赵土豪的车,他们是头车,要在前面带路,前面的车都跟着。
现在风眼婆婆的老仙儿和附身在罗迪身上的小鬼儿构和。
世人大眼瞪小眼瞅着,不晓得这老太太闹甚么妖。
我跟着赵土豪来到头车,风眼婆婆和罗迪坐在前面,我没敢和他们挤一起,恰好副驾驶没人坐,我拉开前门出来。
阿谁叫小红的老娘们朗声说:“婆婆请仙师上身呐!”
我汗毛倒竖,一动不敢动,当时就愣在那边。
风眼婆婆对赵土豪道:“你先别忙着开车,我另有事交代。小伙子,”她叫着我:“这根香给你,车窗拉下来,把香递到内里,我们跟着香火飘烟的方向进步。”
满院子的人大气不敢喘,此时此景真就仿佛有个看不见的人在对她说话。
我缩着脖子不敢搭腔,把车窗摇下来,一阵北风吹出去。我哆颤抖嗦举着香,伸出了窗外。
赵土豪俄然“咦”了一声,把车停下来。我哆颤抖嗦问如何了。
车后排竟然一字排开坐着四小我,风眼婆婆坐在靠右手车窗那边,她中间坐着一个小年青,大抵二十刚出头的年纪,是个我向来没见过的陌生人,也不知他是甚么时候上的车。在这个小年青中间是罗迪,罗迪垂着头,嘴角流着涎液,人浑浑噩噩的。在罗迪的中间,靠近左手车窗的位置,坐着一个浑身青紫色的小孩。这小孩没有头发,头皮上都是疤瘌,跟癞蛤蟆差未几,两个眼睛就是两个黑森森的洞,正浑身寒气地瞅着我。
我苦着脸道:“婆婆,你如何就盯上我了。”
他让我盯着香火,随时陈述行进方向。这根香还真是怪,完整不受风力的影响,飘出渺渺一股烟,看似如有若无,却恰好倔强的飘向一个方向,像是指南针普通。
最奇特的是,后车座本来坐不下四小我,可这四小我并排坐在这里,不但不高耸,反而感觉方才好。
赵土豪表示下车,我回过甚想号召那年青人,顿时愣了,后车座只要风眼婆婆和罗迪,阿谁年青人和小鬼儿已经踪迹不见。
赵土豪道:“老太太指名道姓要你跟我们的头车,快点吧。”
风眼婆婆没有说话,把香又向前递了三分,我接过来。小年青咯咯乐:“一会儿你拿着香寻路,都交给你了。”他说着话,风眼婆婆的嘴唇却动着,还做着呼应的神采。
“赵哥,你看到了吗?”
赵土豪开车,他正要发车,风眼婆婆拍拍我的肩膀,我当时就是一激灵。
就在我发楞的时候,风眼婆婆凑过来,递过一枝香。她中间阿谁二十来岁的小年青咯咯乐:“拿着啊。”
小年青哈哈大笑:“先不跟你说了,做完法事我们再唠。你叫冯子旺是吧,你晓得吗,我找你好几年了,真是天机不成测度,我们竟然现在相遇了。”
王二驴低声在我耳边说:“上她身的是黄大仙。”我正要说甚么,王二驴摆摆手:“不要说话,持续看。”
赵土豪低声问:“文送魂是啥意义?”
风眼婆婆吃完了鸡腿,绕过神桌来到罗迪的身后,伸手挡住他的脑瓜顶,嘴里喃喃:“小东西,有甚么委曲跟我说,别欺负这个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