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驴目瞪口呆,对二丫姐:“姐,你信吗?”
风眼婆婆摇着摇椅,用烟袋杆指着我:“小伙子,现在有费事的不是你们送来的病人,而是你和这个丫头。”
我们跟娘们说了,要在这里看事,娘们进到里屋微风眼婆婆汇报。时候不长,出来奉告我们说,婆婆要在明天夜里十二点作法驱鬼。需求的东西比如黄表纸、香蜡、纸人香童甚么的,都是他们来筹办,让我们明晚定时带钱来就行了。
风眼婆婆叹口气:“话给你放这了,人活路如何决定全看你本身。你们两个先如许吧,我讲讲如何给病人驱邪。你们送来的这个病人,三魂七魄不全,身上又附了一个小鬼儿的魂儿,已经丰年初了。第一步要驱鬼,超度鬼升天。第二步是要招魂。这两步哪一个都非常费事和艰苦,我身上的老仙儿功力够了,可我老太太这么大年龄,恐怕也难以抵挡。如许吧,你们分开付钱,驱鬼一万,招魂一万,如果没胜利我就收个辛苦钱,给一千就行。”
王二驴冲我挤眉弄眼,低声问:“阿谁有线索了吗?”他指的是我的掌堂大教主的事。
二丫姐咬着嘴唇没说话,我说道:“这个婆婆有道行的。二丫姐,宁肯托其有不成信其无,你还是走吧,明天就清算东西去南边,我们为你送行。”
我们出去的时候,她爹正骂本身的儿子。二丫姐的弟弟从小不学好,家里省吃俭用供他上学,他在内里不上课,跟着同窗混网吧打游戏,抽烟喝酒泡妞,就没他不会的。有一次他给班里女同窗过生日,回家偷钱,恰好让段老耿给堵着了,这顿臭揍,打完以后爷俩完整闹掰,儿子更是不回家了。段老耿整天酗酒,喝醉了就骂儿子,说他死内里才好呢。为这事,二丫姐没少掉眼泪。
我傻乎乎问:“谁?”
从风眼婆婆家里出来,赵土豪急仓促去联络罗迪的家里人。
风眼婆婆说:“你们出去筹议筹议吧,行就干,感觉接管不了这代价就算了,你们另请高人。”
我顿时一惊,莫非……我冒出一个极其匪夷所思的设法,莫非风眼婆婆的老仙儿,就是我一向在找的掌堂大教主?
风眼婆婆说:“我给你指一条明路,你不要问为甚么,明天你顿时回家,清算行囊到南边打工,离家越远越好,如果能一口气干到海南岛那才好呢。在内里不要返来,停过一年零六个月,冤祸自解。不然,”她摇点头:“大祸临头,存亡相干,就算幸运过来,也是扒了一层皮,一辈子就毁了。”
我和二丫姐想带罗迪出去,风眼婆婆摆摆手:“让他先跪在这。小鬼儿折磨人这么长时候,也该受受罚,在我这闭门思过。”
我和二丫姐面面相觑。
不知为甚么,我特别信赖风眼婆婆,她说的那句话大有深意,她说本身身上的仙儿和我所中的恶毒有渊源。
王二驴也是个属驴的,一点都不怕这老瘸子,指着她爸说:“姓段的,我冲二丫姐的面子,叫你一声叔叔,你看看你甚么德行,好好一个家折腾成如许,跟你这个户主有很大的干系。”
我顿时明白了,跪在地上,朝着老太太叩首:“求婆婆拯救。”
赵土豪嘟囔:“治不好别治坏啊,到时候更费事。”他对王二驴说:“还是请王神仙出来吧,我放心。”
段老耿一瘸一拐抄起一把铁锨,冲我们骂:“马来隔壁的,本来是你们两个臭小子鼓励我家二丫出去打工。我瞅你们俩就不是好东西!内里有甚么好?一个丫头电影出去混,还到南边,无能甚么,就是去当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