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天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现在说甚么都晚了，你过不了三关，我就没法为你打窍，我们就不能出堂报马，甚么掌堂大教主，护堂教主的，都是扯淡！”
红姨伸手出来摸索半天，取出一样东西，那是个巴掌大小的木头盒子。看样是老东西，上面刻着岁寒三友，极其精美，刀工不凡。
我说道：“姨，看病人没有白手来的。我晓得婆婆现在吃不下喝不下，就不买那些营养品浪费钱了，不如直接给现金。你拿着吧，今后送老太太走，还要花很多钱，当我尽了一份力。”
我赶快道：“你说。”
我吓了一跳，顺着声音去看，看到了两小我，一个是程海，另一个竟然是黄小天。他们两人现身了。
仿佛是或人的生辰八字。
红姨在中间“唉”了一声。
红姨来到她的身边，风眼婆婆抓住她的手，放到我的手上：“小冯，今后你担当了我的堂口，记着，必然不要虐待小红和她男人小苟，如果能够的话，赏他们一碗饭吃。他们是我的实在亲戚，人不坏，平时尽照顾我这个老婆子，我无觉得报，只能临终托孤……你承诺我。”
好半天，风眼婆婆尽是皱纹的眼皮动了动，渐渐展开眼，一双眼球浑浊不堪，她看不到东西，眼睛无神，像是装了两个假的玻璃球。
红姨在前面掐了我一下。我在内心策画了一下，这个宏亮在六七十年代的时候应当二三十来岁了吧，现在半个世纪恍忽而过，此人少说也得过七张，现在是不是活着也不好说。临时承诺她就是。
我擦擦眼：“行，没题目！”
我赶到赵家庙的镇病院，在302病房见到了婆婆。这是三人间的病房，婆婆躺在最内里，病房空出的处所，支着一张简易的行军床，红姨正坐在床边喝水。
红姨从床头柜里翻出一个披发着怪味的红色购物袋，风眼婆婆勉强抬起手：“兜子里有个盒子，交给小冯。”
红姨哭了，跪在地上呜呜痛哭，肝肠寸断，哭着叫婆婆。
风眼婆婆极其衰弱：“小冯，我要你今后有机遇杀一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