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徐经年翻开一小缝马车的车窗,对着窗外叮咛道:“转道行馆,让司马大夫筹办好,还要叮咛厨房熬好醒酒汤。”
小梨点了点头,“我看着,我家蜜斯是喝得最多的。”
侍卫心下虽有迷惑,但是林长青都这么说了,他们也不便多问。
他便叮咛甘一仗不要张扬地在宴会场再看看,他则正带着几人顺着长廊朝后院走来。
紧接着她又捏上徐经年的脸颊,骂道“徐经年,再为你喝酒我就是傻。”
只是他现在更担忧顾南笙了,如果她也喝醉了,此法又不知去了那里,岂不是很伤害。
谁知,顾南笙死死抱住徐经年,涓滴没有放手的意义。
小梨又道:“就是蜜斯让我找的林公子你。”
“江南,就该有江南的模样。”
“小梨,你来找我前,南笙还坐在这里是吗?”
徐经年抱着顾南笙悄悄一跃而下,快步朝内里走去。
徐经年抱着顾南笙,特地放慢了脚步,缓缓从后院朝前厅走来。
顿了顿,她又道:“蜜斯也不说话,就只是坐着。”
眼尖的林长青瞥了眼徐经年怀里的人,那红色的长裙,不恰是顾南笙明天穿的?
徐经年谨慎翼翼地站起来,欲将顾南笙放到床上。
徐经年眸底一紧,尽皆又是长叹了口气,眼里规复本来的腐败。
“我在。”徐经年柔声,“没事的。”
然后硬是揪得他脸颊通红,又道:“徐经年,你的人设,别崩了。”
林长青紧抿双唇,信赖这么一会时候,醉酒的顾南笙也不会跑很远。
“小梨,你说说看大师都醉了以后,你家蜜斯的表示。”
“南笙没喝醉?走了?”林长青问道。
顾南笙也不顺从,乖乖的,一小口一小口的,任由徐经年将整碗醒酒汤喂下。
徐经年摇了点头,“不知。”
神采有些惨白,额头,似也有精密的汗水微冒。
他说着,看着怀中的顾南笙,眼神和顺如水。
徐经年不由含笑,再放,还是不可。
这番不但长亭,连着有了些年纪的司马大夫也忍不住多看了顾南笙几眼。
林长青心下更惊奇。
车外悠悠传来一声“是”,便再无声气。
司马大夫:“这是老臣能做的。”
“长青见过殿下。”他躬身道。
林长青问了前门的侍卫,均不见有人走出。
顾南笙似是偶然的轻嗯了一声,紧皱的眉心浅浅伸展了些。
“另有就是,我怕蜜斯也喝多了,就倒了杯水递给她,”
早前返来的长亭接到动静,早已带着司马大夫候在徐经年的卧房,醒酒汤也熬好,乃至还用冷水激冷到刚好能够饮用的境地。
林长青长舒了一口气,硬着头皮朝徐经年走去。
马车加快了速率,在顾南笙神采渐次发白中,终究到了清流行馆。
司马大夫道:“殿下先让蜜斯躺下歇息,再过会老臣让人送来一碗调制的蜜水,让蜜斯喝下,醒酒后,就不至于那么难受了。”
“殿下。”林长青赶快回身唤住,“南笙既然喝醉了,还是交给长青吧。”
他总感受,他又来错时候了。
徐经年道了声“免礼”,便号召司马大夫,“司马大夫,她酒喝多了,一向道难受。”
三盅酒,还大部分都是顾南笙喝的,没醉?如何说他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