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贵妃嫣然一笑:“可如果姐姐不承诺的话,见贤馆走水的事情搁置不算,只怕二皇子出痘一事也会一并落到姐姐头上,另有……庄僖皇后当年怀着的第一个孩子是如何不测滑掉的,我想陛下也会非常感兴趣的。”不测,宫里的不测凡是都不是不测。
德妃当真是人间难求的绝色才子,可陛下却连如许的妙人儿都萧瑟在旁……有权真好。
“那靖一皇庄那边……”德妃一口饮下杯中热酒后,想起了二皇子一事,提及话也有些内疚。
“那你就不怕扳连你的母族吗?”德妃毛骨悚然,孙贵妃那毫不在乎的模样,的确光棍气实足。
孙贵妃内心关于家世有多好的定位,向来便不是多么高贵要赫,而是中庸低调,连绵不衰。
孙贵妃自嘲地敛了敛笑容:“姐姐也晓得我夙来便与陛下同心同德,就算你去说了,陛下也是不会信的,何况――你有我的把柄,我就没有你的把柄吗?若你真去说了,只怕你的娘家母族也会被你扳连啊!”
德妃心中万分屈辱,想她堂堂书香世家的崇高之女,现在竟被一介不入流的知县之女给掌掴了?
德妃只觉汗毛直立,俄然生出一种与虎谋皮的不妙预感。
这些……她可想都不敢想!
说完她就咬了咬嘴皮,将头低了下去。
德妃被她凌厉的眼神深埋在骨子里的狠劲儿给唬得瞠目结舌,宫里冷酷无私的女人她没少见,但是连这类对本身的娘家母族都不管不顾,仿佛六合间就只要她一人的女子,当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权力的滋味儿,一旦尝过,便再也忘不掉了。
对于没有皇子的德妃,的确是精确无误地捉到了她的命门。
孙贵妃掩着嘴,咯咯地笑起来:“姐姐可别不美意义了,今后我们就是亲姐妹了,至于二皇子嘛,就让他听天由命吧。”
孙贵妃意味深长地问她,德妃怔了好一会儿,这才难堪地侧过脸,摸了摸本身几近将近烧起来的晕红的脸颊,随口道:“这个,我们女子既然进宫奉侍陛下,最美满之事天然是登上皇后之位了。”
因为这个,她与顾氏的闺中姐妹交谊便走到了绝顶。
而孙贵妃竟然翻出这个来威胁她,看来她也是不得不从的了。
都被人逼迫到这个份儿上,孙贵妃想要拿捏她,的确是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