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西锦此言一出,平奴蜻儿只感觉脸疼,陆亭倒是漫不经心,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岑西锦邪魅一笑,哟呵,臭小子还挺有本性。
岑西锦人长得不咋地,声音倒是好听,故事也讲得栩栩如生的,太子一听到“貌美如花的女子”便很快入了神。
看来还得她来背?
她在前面可全看到了。
更让她无语的,倒是在她老诚恳实将之背起来的时候,这厮竟然“驾”地一声,双腿还跟夹马肚子似的夹着她的腰……
“啧啧,不是嫌我丑不要我背吗?!”岑西锦一副酸言辣语小人行动,没体例,她看着这小子的傲娇模样儿就想打趣他。
“丑人!你等我,你等等我呀!”
丑人?!
不过她们几个都不想驮着太子归去,这儿到东宫可有好一段路呢……
目睹着这个常日里跟锯嘴葫芦似的小宫女现在竟然这般义正言辞起来了,提及话来还跟刀子似的,几人都感觉极不适应。
这气呼呼小软包子的呆萌样儿,不由令岑西锦母性大发,心花怒放,唔,好想再戳戳这小肉丸软嘟嘟的脸——如何破(/≧▽≦/)!
听她们的意义,仿佛等一下会是这个凶巴巴的丑女人背本身回宫,太子的心就拔凉拔凉的,然后再一次躺在地上蹬腿振臂前后翻滚地耍起了赖,哭闹道:“她那么丑,我才不要她背,我要陆亭姐姐背!”
“你,你敢……平、平嬷嬷她们说要你送我归去,你如果走了,我我我就……呜呜呜呜……”说着太子的小肉脸儿又皱成了苦瓜儿,咧着嘴哭个不断。
说时迟当时快,岑西锦伸出百发百中的二指禅,敏捷在太子白嫩的面庞上掐了一把还戳了几戳,这才退后一步嬉笑怒骂般示起威来:“太子殿下,奴婢请您别乱动好吗!不然,奴婢们可都不管你了,让殿下您一个在这儿呆着,对了,谨慎会碰到鬼哦!”
别人都赶上来讲好话了,岑西锦也愈发不似昔日那般怯懦窝囊,直视着蜻儿的眼睛,端方行了一礼,朗声道:“西锦服膺。”
“我熟谙很多鬼朋友,晓得很多鬼的故事——你不信,我渐渐跟你说。”归正一起也那么无聊,倒不如讲个故事恐吓恐吓这臭小子。
岑西锦:“……”甚么叫那么丑!
还没等愣神儿的太子反应过来,岑西锦一回身,拔腿就走,还健步如飞——完整没有等他的意义。
一个字:削。
嘶……莫非真的有鬼么?宫人们一个都不见了,天儿还黑洞洞的,好口怕。
岑西锦脚下一滞,差点儿没跌倒了。
“呀!”太子闭上眼睛,被吓得缩在岑西锦背上瑟瑟颤栗。
那啥,她好想扇这熊孩子的屁股,如何破\(”▔□▔)/?
“那我给你讲个画皮的故事吧,我二大爷的表妹嫁去了太原,她家隔壁就住着一个墨客,这墨客姓王,人称王生,有一天早上他走在路上,碰到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
她想,是要让这小子明白,良药苦口,忠告顺耳,然后丑的人都是好人……咳咳。
作为一名优良的群众西席,岑西锦讲起故事来也是绘声绘色的:“你呀可别不信,那王生回到书斋越想就越感觉不对劲起来,又发明院里的门从内里关上,他就翻墙偷偷溜出来扒着窗户缝儿瞧,却见一个脸皮子碧绿碧绿的恶鬼,那牙尖得跟锯子似的,它把一张完整的人皮铺在床上,正拿着彩笔在上面描啊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