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案上摆放着一面半人高的铜镜,肖逸璇来到镜前,有些心胸忐忑地将目光置于其上,缓缓地坐了下去。
被对方这么看着,肖逸璇感受有些难挨,毕竟本身现在已经算不上是对方的儿子了,被这么‘体贴’着总有些做贼心虚的感受,当下便咳了咳主动开口问道:“母后,孩儿睡了多久了?”
“皇儿!皇儿!为娘来看你了!”
只听婵素儿说到:“可让为娘担忧死了!也怪那群天杀的太医,说甚么皇儿你恐怕撑不过几天,可叫为娘食不下咽了好久,只恨这辈子没学成个医术。。。不过你现在既然醒了,那就一些都好了!统统都好了!”
“这回可真是回不去了。”
正在此时,一道带着些孔殷的温和女声在门外模糊传来,伴跟着的另有零琐细碎的脚步声,肖逸璇被这声音从深思中拉出,他方才昂首看去,就见本来闭合的大门再次被翻开,一个穿着富丽的风味少妇当头而入,肖逸璇看到,这妇人身形高挑丰韵,边幅娇美,气质高雅,除了眼角处难以制止地被光阴留下了些许印记以外,看起来的确就和双十韶华的少女无异。
颠末后代的一番奉侍,肖逸璇的身材终究感受好了一些,晕眩的感受完整地消逝不见,他挥挥手将战战兢兢地守在床头的清秋赶了出去,把脑袋靠在刻薄柔嫩的靠垫上,再度堕入了深思当中。
实在经历过无数小说电影熏陶的肖逸璇此时已经接管了本身穿越的究竟,反着宿世的他也没甚么朋友亲人,至于爱情对他来讲也只是存在于春梦中的过场,本身在出了车祸以后,能改换别的一段人生,乃至是如此崇高显赫的身份,对他来讲已经是莫大的恩赐和荣幸了,底子没有任何的牢骚可表。
他现在思虑着的,是这幅身材为何会搞成现在这番模样,乃至于让本身的灵魂‘有机可乘’夺舍出去,毕竟这跟他今后的人身安然也有着莫大的干系,因为他晓得,‘本身’并不是因为不测才搞成这副模样,而是有人决计谗谄他!
肖逸璇从昏睡中醒来,展开眼睛,入眼的是一片明黄色的天花板,上面一盏巨大的水晶吊顶,看起来非常富丽,吊顶四周的墙面上到处精工细琢,刻满了繁复豪华的雕花壁画,在那邃密当中,竟是披发着一种模糊的大气澎湃之感。
这些信息走马灯般在肖逸璇脑海中闪过,他只感觉双眼一阵阵泛花,不由地又扶了扶额头,两位不明就里的宫女见状,还觉得他身材不适,便仓猝站起家来围到了肖逸璇摆布两边搀扶,奉侍其起家坐好后又取了热毛巾和汤药来,待其不情不肯地喝下后,此中阿谁叫做红月的宫女便回身出了卧房,像是去叫人的模样。
肖逸璇没有挣扎,他晓得,这妇人便是婵素儿,当朝皇后,他的生母,脾气暖和慈爱,虽贵为后宫之首,却从不可仗势欺人之事,且气度宽广,从不猜忌于人,在全部后宫乃至朝野中都素有声望,特别对他这个亲生儿子,是真的心疼到了骨子里,这副担忧焦心的模样,竟是叫肖逸璇心底生出一丝哽咽感。
“足足七天了!”
轻声自语一声以后,肖逸璇缓缓坐了起来,这一动之下,他便感受浑身高低传来一股如同扯破般的痛苦,脑袋也是忽地一晕,他下认识地伸手抓住了枕边的床靠,闲逛之下,床靠上摆放着的一个花瓶悄悄跌落,‘砰’地一声掉在了床边的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