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鸾就像一只有力抵挡的小狗崽儿,被人脱了衣裳塞进了洒了无数花瓣的浴桶。
赵夔感觉,本身中了魔,只要真的获得顾鸾,这个梦才会消逝,再也不来烦他。
先帝瞅瞅宁王,皱眉道:“这等刁奴,拉下去斩了。”
顾鸾腿一颤抖,赶紧闭上眼睛,心跳快到了极致。
这个早晨,顾鸾几近都没能睡觉,快到天明,新帝才终究放她睡了。
小宫女冷静地将花插在桌子上的官窑花瓶中,忙完了,小宫女朝阿鸾行个礼,低头退了出去,像之前一样, 除非顾鸾问话, 她就不会主动说甚么。
坐在桶中,被陌生的宫女一处不落地当真洗濯,顾鸾心惊胆战。
那月季开得极好,花瓣粉嫩,水灵灵的。
自那以后,赵夔常常会梦见顾鸾,一个反复的梦,梦里他代替了太子,一次次地凌辱她。
也就是那日起,顾鸾进宫再遇宁王,都低着头走路,恐怕宁王看她不扎眼,也戳瞎她的眼睛。
堂堂承恩侯府嫡出的四女人,都城最有面子的贵女,平生第一次,被吓尿了裤子。
顾鸾看着镜子里的本身,十六岁的她,花容雪肤,明眸似水,连太子都独宠她一人了,疏忽太子妃等妻妾,顾鸾没有谦善的需求。题目是,顾鸾与宁王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宁王也从未表示出对她有涓滴的兴趣,又怎会俄然垂涎她的仙颜?
赵夔上了龙床,单手捏住顾鸾下巴。
小宫女分开后, 顾鸾的视野, 渐渐移到了花瓶里的粉月季上。
她不出去,宁王亲信直接派人把床搬开了!
这架式,如何像后妃要承宠?
过后,太子去请先帝赐婚,顾鸾才成了东宫备受宠嬖的侧妃,但顾鸾对太子,并没有多么刻骨铭心的豪情。现在要做新帝的女人了,与东宫那场血杀比拟,与一柄柄染血的佩刀比,陪新帝睡一觉算甚么?
当顾鸾洗完擦干,当两个宫女为她披上薄如蝉翼的纱衣,当一个小寺人为她披上外袍然后将她扛起来的那一瞬,顾鸾认命地闭上了眼睛。承宠就承宠吧,顾鸾只想活命,客岁她稀里胡涂地被人下.药,半路被太子所救,并……
新帝……
顾鸾的父亲承恩侯是先帝的亲表弟,论干系,顾鸾要叫先帝一声“皇表叔”。先帝活着时很宠她,顾鸾每年都要收支皇宫几次,与诸位王爷、公主也算熟谙,但唯独宁王,因其自幼阴狠残暴,其他王爷、公主冷淡他,顾鸾等皇亲国戚的孩子更是敬而远之。
赵夔站在床边,冰冷的眼眸肆无顾忌地打量那只穿一层薄纱的女人。
二皇子长大后,册封宁王,宁王不宁,仿佛一只大凶兽。
顾鸾不信,更加往床里头躲,感觉本身只要冒出脑袋,人家的剑就会挥下来。
顾鸾大气不敢出,与惊骇害怕比拟,女人的矜持是甚么,顾鸾早忘了。
很快,他对劲了,扔了瓷瓶。
又或者,宁王想操纵她拉拢承恩侯府?
新帝不在,宫人们退到了内里,顾鸾孤零零地躺在帝王华贵的龙床上,小手严峻地抓着褥子。
顾鸾就持续梳头了。
顾鸾不受节制地伸开嘴,也展开了眼睛,然后,她瞥见了头顶的新帝,瞥见了他冰冷无情的脸,而他的手,正往她嘴里灌着甚么。顾鸾很怕,她想躲开,男人的手顿时捏紧她,顾鸾疼了,她无助地吞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