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烟无法于她的眼尖,赶快甩了甩胳膊,解释道:“这不是我的血,是山贼的血,不要一惊一乍的,再吓出鬼来。”
“怎……如何了?”长汀怔怔看向他,脑袋不敢乱动。
“主子。”
“走吧,去车上接着讲。”花慕寒笑着起家,向尘烟那边走去。
但愿,那天的热诚,她再也不要想起。
尘烟见此,骑马靠了过来。
沧澜郡紧邻开阳城,次日中午不到,花慕寒等人就到了开阳东门。
长汀咕咚咕咚的咽着口水,把窗帘狠狠一甩,苦着脸向花慕寒看去,“你看我说对了吧,他就是个小抠门儿、铁公鸡!”
“那是天然。你喜好听故事吗?我肚子里多的是,只要你想听,不管长篇的、短篇的,我都张口就来。”长汀急于想为花慕寒做些甚么,以稍减心中的亏欠。
透过被夜风掀起的窗帘,直到看到那具具尸首消逝在车后,花慕寒才淡笑着收回了手,“先睡一觉吧,等睡醒了,再接着给我讲故事。”
“百十人,可个个心狠手辣,主子实在看不下去了,就上去帮手摒挡了几个。”尘烟转头张望了一下,对劲笑语。
“得嘞!”长汀挪了挪身子,盘坐在了他的身前,声情并茂的开讲了。
马车停了下来,尘烟畴昔撩起了车帘。
尘烟抓狂的真想拿脑袋往树上狠狠撞上两撞。
长汀赶快转头看向他,“嗯……”
花慕寒侧眸,“武松是谁?”
“来了多少人,如何连你都脱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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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汀围着他的身子转了两圈,详详细细的打量他有没有受伤,“我晓得你是死要面子活享福,那里有伤从速奉告我,别死撑着。”
长汀内心还在挂念着山贼一事,“那万一山贼来寻仇呢?”
花慕寒为之侧眸,眉间轻蹙。
“都打跑了?”长汀神情冲动起来,“你也太不敷意义了,碰到山贼,也不晓得叫我一声!你如何不把他们抓住,然后绑他们去送官?”
花慕寒瞥了一眼趴在车中的大男孩儿,淡淡点头,“让车夫不要赶的太急,我闭目歇息一下。”
长汀高兴一笑,跪坐在了他的身边,“实在,这个武松打虎只是全部故事中的一部分,前面另有他哥哥嫂嫂的故事呢,要讲的话,到开阳都一定能讲完。”
“也好,我先养精蓄锐。”长汀大大打了个哈欠,趴在车上昏昏睡去。
长汀跟着花慕寒上了马车,因心中挂念着山贼一事,也没兴趣再跟他讲武松。
“这小抠门儿,就是嘴硬,明显是很体贴我,却又老是用心找茬跟我打斗。你看看,买了这一堆东西,没有一样不是我爱吃的。”
长汀抱着那一大堆吃的,往车上一坐,吃的眉开眼笑,还不时的喂小飞白一口。
尘烟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勒住缰绳,跳上马,在几个小摊前跑了一圈,抱着一堆吃的,没好气的从窗口塞了出去。
“别说了,还是赶路吧。”花慕寒看了尘烟一眼,持续往林子外走去。
“呃……大抵十几个吧,都被我打跑了。”尘烟神采古怪的瞥了花慕寒一眼。
“刚才,主子收到了八殿下的复书,他说他会在开阳东门等待主子,他在东城有一处私邸。”
花慕寒的凤眸里,闪过冷锐之光,“看来,各方都按捺不住了。”
长汀赶快追了畴昔,“对对对!万一那些人不甘心,会返来寻仇的。走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