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汀大大的白了他一眼,一溜烟儿又消逝在了密密的花树中,唯剩声音断断续续飘来,“大早上起来就胡乱冒烟儿,你才有病呢……”
这个澡他洗的一点都不孤单,长汀绝对是有说单口相声的潜质,引经据典,把淋雨的坏处、泡热水澡的好处,一一摆了个清楚。
解开睡穴的下一刻,她一个翻身,便趴在了床上,睡的极其甜美。
房内,水桶里的男人唇角微勾,撩起温热的水洒在了肩头上。
长汀一边在原地不断的高抬腿,一边小脸通红的咧嘴嘲笑,“还早呢,你这也太懒了,我都围下落花圃跑到第九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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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刚下了雨,氛围格外清爽。
尘烟完整傻眼了,眼角不断的抽搐,很久,才声音有些沙哑的喊道:“你属猴子的啊,不上树难受吗?”
长汀蹲在树杈上,冲着他的后背奸刁的直甩小拇指,“啧啧,不敢应战直说就是了,我让你十棵!”
尘烟向前帮他穿衣,然后再纯熟的为他束发,最后,还是实在是憋不住了,撇嘴感慨,“主子,真不晓得这任老头儿长了双甚么眼睛,收门徒总能收到这些个希奇古怪的。就百里长汀阿谁臭小子,比起安澜来,真是有过之无不及,的确就是个小疯子!”
花慕寒不自发的勾唇笑了笑,伸手扯过薄被,帮她盖上。
“不过,话又说返来,尊主你也有不对的处所。”话痨这老弊端一犯,她是完整没有自控力的,“虽说现在是夏季,但雨水毕竟太凉,你那样站在内里,一旦激出弊端来,可谓是追悔莫及。这有些弊端,年青时是感受不出来的,但是,等上了年纪就要受折磨了。比方,甚么风湿骨痛之类的……”
她见里屋的房门紧闭,没有一丝声响传出,为防吵醒还在睡觉的背叛男神,轻手重脚的穿衣下地,往内里走去。
可她仍旧羞赧的很,虽现在这个年龄,身子底子就没如何发育,但毕竟是被个大男人看过了。
他没有顿时归去睡觉,而是走到窗前推开了窗子,悄悄站在那边看着内里的雨幕。
开端时,她每说上几句还会停一下,等待内里的回应,厥后直接风俗了花慕寒的那份淡定,自顾自的滚滚不断起来。
已经候在外间的尘烟排闼走了出去,“主子。”
肌肤很白,但非常稚嫩,到处透着青涩……
花慕寒醒来,躺在床上轻唤,“百里长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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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晨光里,落花在地上铺成了或粉或白或红的毯子,清风袭来,花香扑鼻,真让人提精力。
摸到她那淋湿的半侧衣衫,他毫不游移的便伸手向衣带解去。
听到房外的声音越来越含混,越来越低,最后直接沉寂了下来,花慕寒微微蹙眉,出了浴桶后,披上了一件洁净的绸衣,翻开了房门。
他赶快胡乱的抹了抹脸上的水,但是,就在他跳下石阶时,长汀身子一晃,已经矫捷的像猴子般钻到了一株梨树上,并且,还开端在浩繁的树间不断的穿越。
她真是羞窘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出来,忙不迭的停止着自我安抚,得亏啊,得亏有先见之明,在睡前吃了一丸药,不然,非得露馅儿不成。
长汀又是吐舌,又是做鬼脸,顷刻间,人又消逝在了层层花树间。
长汀有些气闷,跟这男人交换实在是太吃力,不肯说话,莫非就不能“嗯”一声,或是“哼”一声,又或是直接吼上一句“给老子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