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慕寒内心一颤,清楚的从她眼中看到了那份慌乱、无措。
长汀遗憾点头,“没有,那边是天子脚下,想必必然繁华的很。”
次日一大早,孙全便命人筹办好了行装、马车,候在了落花圃中。
相较落花圃,君子苑的气象还没有那么的残落,可她的内心仍旧难过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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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在跟尘烟斗着嘴,眼睛却不时的往车上瞄,可车窗的帘子一向垂着,看不到内里的人。
她内心尽是忐忑、不安,就像当年初来这个陌生的天下普通。
长汀的小手被一只大手握住了,任由花慕寒牵着她到了石桌旁。
时候不长,长汀就终究弄明白,师父为甚么老是嫌弃她这个二师兄了。
“百里长汀,你个臭小子,给小爷等着!看小爷返来如何清算你!”
“我的家,在开阳。”花慕寒紧紧的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一丝神采窜改。
花慕寒止步,侧了侧黑发,但并没有回身,“明天,尘烟和孙全都会跟我走。”
凄凄的秋风卷过树梢,残花败叶落了她一身。
花慕寒看到她脸上的笑,却感觉内心发酸,浅浅勾动了一下唇角,解释道:“我五岁时,被我寄父接到了无忧谷。每年,我会在春季、年底回家待一段时候,我的家人,都住在开阳城中。”
花慕寒蹙眉,内心一刺,勉强的扯动了一下唇角,“不会。”
花慕寒内心一阵憋闷,坐在那边凝睇了她很久,才再度开口,“家里春季事情比较多,最迟入冬,我必然会返来。你如果有事情,就去找阁主,记着了吗?”
安澜一天到头就没有闲着的时候,除了带着她在谷中跟众弟子喝酒逗乐,还带她偷溜到谷外的小镇上玩了几次,弄得她每次都像出门历险似得,心脏时而落下,时而悬起。
“你如何了?”花慕寒细细打量她的神采,很想晓得她内心在想些甚么。
长汀坐回了石凳上,支颐细细回想当年去紫禁城旅游的气象,“红墙黄瓦、巍峨绚丽……嗯,稀有不清的屋子,走不完的门槛……另有,雕梁画栋、都丽堂皇……另有,贵气、严肃!总之,天子住的处所,必定比普通人家讲究!”
尘烟骑到了马背上,而花慕寒上了马车。
长汀一听,兴趣高涨,将上身直接趴到了石桌上,满眼希冀的连连点头,“当然!天子就住在那边,我真想去观光一下皇宫,看跟我们那边……呃,看跟我梦中的像不像!”
长汀腾然站了起来,俯视向他那双通俗的眸子,“回家?!这里不就是你的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