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在膝上的人恬恬一笑,启开了紧闭的牙关。
“那我七哥那边……”
看着她胳膊上的斑斑伤痕盘桓在本身的大腿上,黑沉的眼眸里更是庞大了。
大大的手掌探到她的脖颈下,冷硬的声音变得柔嫩了一些,“乖乖张口,把药吃了。”
“她似是病了!”尘烟低沉着嗓子,快步向床边走去。
“冷,花慕寒,我好冷……”瑟瑟颤栗间,云贵妃闭着双眼,下认识的便往那幽幽沉香处凑去。
“哎呦,我的王爷,主子今晚能打通内里的一两个侍卫,放松看管,已经是把全数本领都使出来了。你又不是不晓得,内里可不止有皇上的人,另有太后的呢。主子如果再去找太医,那不是直接把她往鬼门关送么!”尘烟将被子掖严,眸子一阵滴溜溜乱转,“现在就只要一个别例了,主子这就回养元殿一趟,将秘制的退热丹偷几颗来!”
脑袋抵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她把头一抬,枕了上去,也趁便将胳膊从被窝里伸出,紧紧的缠绕着阿谁有些温度的物什上。
“行了,这都甚么时候了,挨顿打也认了,再说了,就她那二把刀的技艺,还真能制得住你啊。”萧占凌边谨慎的扫视四周,边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
那只白鸟,她似是在那边见过的,影象非常悠远,非常恍惚……
萧占凌本来见尘烟去掀被子,就扭头看向了别处,一听到他的低呼,便顾不得甚么避讳,重新看了畴昔。
她身边的床褥陷了陷。
两根冰凌轻触额头,她大大的打了个暗斗,忍着疼痛,将身子弓成了虾米。
“不吃药……”云贵妃的头一阵乱摆,口里迷乱的低喃着,“没有玫瑰饼或玫瑰羹,死也不吃药……”
宽袖轻扬,一颗赤红的药丸捏于苗条的手指指尖上,向那干裂的唇间送去,声音降落,“张口。”
仅半晌,他的脑袋就又从门内探了出来,声音非常凝重,“王爷,你快出去吧,内里环境不太妙!”
捏着药丸的手指有些发颤,目光先是落到了她那红肿的左边脸颊上,继而又落到脖子上那被掐出的紫色指印上,“……是,再不会打你了。”
目光里恨爱交叉,语气有些无法,“乖乖吃了药,我喂你喝玫瑰羹。”
摸索的推了排闼,没从内里插死,尘烟当即便消逝在了黑暗中。
看着那干裂的唇瓣,那双冷沉的眸子中有恨、有怒、有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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