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汀最是闲不住,在落花圃里一阵乱跑,还悄悄美其名曰──熟谙地形。
“我奉告你啊臭小子,这个温泉是尊主一人的,除了他,谁都不能进。”尘烟正吊儿郎当的倚靠在墙壁旁,挑衅的瞅着她,“尊主最爱洁净,你如果敢下水,大板子服侍。”
长汀站在那边,并没有看到尘烟眼中那滑头之色。
但是,转而一想,她就蹲在边上暗自惋叹开了,再好又能如何,这泉水就在屋子的后窗位置,以本身的敏感身份,哪怕是到了下半夜,也不敢过来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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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房间都上着锁,她扒着门缝一一看了个遍,越看越感觉这个绝美女神兴趣遍及。甚么制陶的、琢玉的、铸剑的,内里东西是一应俱全。
尘烟自小跟着花慕寒,性子最是灵动,可恰好花慕寒又是个偏冷酷的人,常日里连个玩伴儿都没有,现在有了这么个大男孩儿,天然得把这些年的憋屈都开释出来。
没曾想,花慕寒一声都没吭,只是边喝着凉茶,边赏识着窗外的落花,神采舒畅。
窗内绸衣轻动,人站了起来,把苗条的手指搭在了窗沿上。
说不好吧,她又感觉喉咙堵的慌,如许一个惊六合泣鬼神的大男神,养养眼也是好的……
“尊主,这里有现成的被褥吗?要不要我回君子苑去取?”长汀干完活,站在窗外向窗内问去。
洗完衣服,长汀便又钻进了屋子,层次非常清楚的细细打扫起来。
噗通!
轻风送出来几片桃花瓣,花慕寒伸指拈了一片,悄悄揉搓着,那粉色的汁液,滴到了他那薄薄的白绸衣衫上。
尘烟偷偷瞅了花慕寒一眼,这个里间,可不是甚么人都能进的……
“啧啧,那你记事可真够晚的,我两岁就记事了,但当时摇扭捏摆的连路都走不稳,但是站不了桩的。”长汀一脸的崇拜,一脸的不甘逞强。
花慕寒坐在那边愣了有那么一会儿,这主张改的也太快了些,让人在内心没筹办的绊了个大跟头……
他就那么悠然的喝着凉茶,透过窗子,看着阿谁勤奋的大男孩儿在一棵梨树下欢畅的洗着衣服。
这卧房比外间还洁净,长汀俄然感觉这个背景找对了,打扫这两间屋子,可比待在君子苑服侍老头子轻省多了……
说好吧,她现在虽只要十三岁,又扮作了男人,可心内里还揣着个大女人呢,万一看到不该看的……
他听到长汀的挑衅,二话不说便承诺了,他从小习武,自傲必能赛过这个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