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抚梅枝,一簇积雪从枝头摇落。
陶罐就在二人中间,竹片还捏在花慕寒的一只手里。
并且,脸贴到了胸膛上,手臂环上了腰。
长汀一脸的恶棍,嘻嘻笑语,“我那里也不去啊,我就在你面前不断的晃,可就是不肯还债,看你到时如何办?”
花慕寒也被那份落雪惊醒,放下了抱着的大男孩儿,沉脸道:“今后乖乖听话。”
花慕寒横抱着阿谁悄悄的身材,深深凝睇那双黑亮的眸子。
长汀谨慎翼翼的在树杈上站起,探着身子去折那枝红梅,“我这几日都是这么折的,越是树梢顶上的开的越好,你不消担忧,就是掉下去,也摔不到我。”
不等阿谁“树”出口,她脚下出溜一滑,已经拿着那支鲜艳的红梅,落到了阿谁坚固的度量里。
这柄剑,就算抛去暗含的交谊,光凭剑身,也是代价连城的宝贝,这傻小子,竟然把它当作了浅显的剑。
花慕寒眉梢一跳,狭长的凤眸微眯,接口问道:“你的生辰,是甚么时候?”
“十一月十一,再过几天就到了。”长汀毫不游移的答道。
花慕寒盯着那双澄彻的双眼很久,松开了捏着她手腕的手,语气虽平淡,却透着不容违拗,“我说送了,就不会再收回来。你若感觉欠我的,渐渐还就是,来日方长。”
长汀抱着那束红梅,偷偷深呼吸了几次,待心境稍平后,瞥眸向身后瞅去。
花慕寒站在树下,也将身子侧了侧。
那份悠远,透满了沧桑,远的似是不能用平生来衡量……
“感谢尊主!”她低头细细打量着剑鞘上的精美斑纹,对劲的在雪地上摆了个豪气的姿式,“看!我像不像个扶危济困、行侠仗义的……小大侠?”
长汀不情不肯的在他身前站好,眼睛还直勾勾的盯着上方的那柄长剑。
几次三番,他早都已经风俗了。
她低头盯着那柄长剑,凝神一思,伸手就要去解系着的丝扣。
四目交叉间,似是漫天的飞雪都消逝了,四周的梅树也不存在了……
花慕寒微微苦笑,“你还真是体味他。”
长汀心对劲足的踮起脚,边取雪,边不时的低头向腰间的长剑上打量,不假思考的脱口说道:“那我就当这是你送我的生辰礼品了。”
花慕寒抿唇忍笑,“乖乖站好,别动。”
花慕寒瞥眸瞅见,一掌控住了她的手腕,蹙起了眉头,“你这是要干甚么?”
握剑的手臂一扬,她一个猝不及防,直接扑到了阿谁坚固、宽广的度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