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藻宫中,皇后亲手端来茶杯,笑吟吟道:“陛下,这是归氏名下茶庄昨日新贡的雨前龙井,您尝尝。”
兰儿胆怯抬眸,咲妃问道:“你叫甚么名字?”
“兰儿……”咲妃眼底似有清浅考虑,“你进宫多久了?”
幽寂心中升起一丝不祥之感,只见那咲妃瞬了瞬清冷的眉眼,沉声道:“看来此事事关严峻,本宫必须去叨教皇上和皇后了。”
埋没处静观这统统的幽寂,对于咲妃这番既俄然,又与命案无关的查问,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皇后顿如被人扫了兴趣,褪了笑容,脸也拉长。姬舜旋即搁落茶杯:“请娘娘出去。”
皇后眼角上挑,说不出的冷傲和暗嘲:“mm现在手握协理六宫之权,被陛下和本宫寄予厚望,有甚么事只要不逾你的权责,酌情发落了就是,何必还要来叨教呢?”
“她当日在殿上遭尽了罪,好轻易才被娘娘保住一命,想不到现在还是逃不过此劫……”凉儿满目不忍,扼腕感喟,“娘娘,您说谁会这么狠心,非置她于死地不成呢……”
“你……”咲妃面悬疑色步步走近,看得兰儿非常不安,觉得本身有甚么错误,怯怯低下头去,却被咲妃轻呵,“你抬开端!”
“就在洛阳,娘娘。”
兰儿乖觉答话,翻搅起满腹疑虑,而咲妃沉沉呼吸点下了头,不再说甚么,带着随行的酒保拜别。
“方才午后,行宫春晖苑的宫人偶然从花圃中挖出一具女尸……”咲妃说着,一并将帝后的惊怔之色支出眼底,“臣妾闻讯赶往一看究竟,大为震惊,死者……竟是那日在凤藻宫正殿上作证的宫女杜鹃。”
“陛下谈笑了。”皇后微赧,“大幽国土上长出来,再好的东西都是陛下的。”
“回娘娘的话,奴婢进宫已有十年。”
姬舜眉头一展,打趣道:“爱妃来得正巧,皇后这有今春上好的新茶,爱妃你也一起尝尝。”
姬舜揭盖刮了两下,低眉浅啜,茶香润喉回味不觉,感慨道:“可贵的雨前龙井啊,丞相还真是故意,有甚么好东西都不忘拿来贡献你这做姐姐的。”
碧桐应了声就要走,咲妃将她打住,对宝座上的帝后二人笑道:“茶就不必喝了,臣妾心领陛下和娘娘美意,只因臣妾此番而来,是有一件要事禀明二圣。”
“甚么?”皇后重重皱眉,一脸的难以置信,“杜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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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咲妃像在内心推算着甚么,又问,“你本籍那边?”
兰儿恭谨而局促,有些不敢迎视咲妃双目:“娘娘,奴婢兰儿……”
说罢掷袖回身,视野不经意从兰儿探头张望的脸上刮过,心头顿像是被甚么东西狠抓了一下,蓦地的一怔使她停下脚步,忍不住又回眸望了畴昔。
天子都这么说了,皇后也只能共同,仰首唤道:“碧桐,奉茶。”
咲妃徐行入殿,欠身施礼:“臣妾拜见陛下、皇后娘娘。”
姬舜含笑欲再饮,这时凤藻宫的内侍总管徐茂春出去,跪道:“陛下,娘娘,咲妃娘娘殿外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