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母女俩的脸被人明嘲暗讽地打肿,幽梦垂首走到咲妃身后,惴惴不安地瞄她后颈:“母妃,我……”
“在寝室里能够放上两莳花,闻着花香可舒缓焦炙,静气安神,减轻头痛和失眠。”杜鹃心中反响香栀说的话。
“太医是这么说的,但毕竟施于太子,千万不成乱花。”香栀慎重叮嘱,“如果用出个好歹,但是要掉脑袋的!”
“哪两莳花?”
流觞洲今早的事件未几,还算安逸,杜鹃单身一人来到花圃,左顾右盼的她引发花圃里一名劳作的宫女警悟,她看人的眼神里有一股不易靠近的孤冷:“你是哪个苑里的宫人?来做甚么?”
“一是茉莉,二是依兰。”香栀说,“此二莳花气味附近,不细心闻几近闻不出不同,只是茉莉比依兰更香,也改宝贵些,而依兰……无益有弊,还是不消为好。”
杜鹃笑得聪明可儿:“好,劳烦姐姐了。”
杜鹃灵巧恭敬地笑来:“这位姐姐,我是流觞洲奉养太子的宫女杜鹃,太子克日失眠多梦,我特来取些平静安神的茉莉花,归去熏熏屋子。”
待那宫女一走,杜鹃就蹑手蹑脚地走开了,脚步仓促行经那一座座被栅栏分开开的园圃,她一边探头探脑,谨慎翼翼地四顾张望,一边扬着鼻尖细闻,用嗅觉辨识着氛围里各种花的香味。
“为甚么?”
晋璇公主被皇后搀扶着,一边谈笑风生地登上石阶,缓缓而去。
杜鹃脸上一惊,心中却暗自镇静:“真的?!”
说罢冷酷拾阶而上,留下幽梦心境乱作一地。
“以皇姐本日这般繁华,若只是丢了平常财帛倒也不成惜,只怕有些人呢,上梁不正下梁歪,皇姐的心头好,岂能容得那些不自量力的小人觊觎呢?”说着,皇后余光好似偶然地从幽梦脸上掠过,寒意砭骨的锋芒刮得她生疼,很快又转回晋璇公主那,总能做出一副端庄识大抵的模样,摊手指着石阶道,“皇姐先请吧。”
一听是太子那样显赫的朱紫,宫女不由心生畏敬,稍稍打量了杜鹃,语温有所和缓:“你随我来吧。”
她话里的玄机更重了,引得幽梦心头一怔,目光变得警戒,就连不远处沉默张望的咲妃心中也不平静,她很清楚母女俩现在的处境。
“上选的依兰气味浓烈却不呛人,香味儿也耐久,这么看的确更适合扶养于室内。”香栀眼色忡忡,抬高了声说,“依兰固然安神舒眠,但亦可令人感到欢愉,传闻有催情之效……”
她将杜鹃引至一座园圃的木栅栏外,说道:“这片就是茉莉园,你在这等着,我去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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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璇公主笑容可掬,性子宽和浑厚,看不出是否听懂:“皇后娘娘提示得是,今后啊,我会多加留意的。”
“一会用了早膳,你归去好好深思。”咲妃面无神采,冷冷堵住她的嘴,“深思你比来都做了哪些有失体统的功德,值得别人广为歌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