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弄过幽梦以后,幽柔的表情更好了。她举步娉婷游弋花间,专挑那些光彩最艳、香气最浓的花采摘。
幽柔冷嘲笑着,忽听得有人大声叫喊:
“哼,不就是个男人么?”幽柔冷蔑一笑,“九皇妹她也太想不开了。”
幽柔本也吃惊,斯须又不觉得意地笑出声来:“你是在逗我呢?九皇妹有着堪比铁石的心肠,堪比城墙的脸皮,岂会这么弱不由风,被我说个三言两语就寻死觅活的?”
她蹙眉回眸,见是寒露仓促奔来:“颍川公主请留步啊!”
“但是性命关天的大事啊!”寒露不断喘气,急得小脸通红,“不然奴婢也不会心急火燎地追来求见四公主……”
“啊?”惜彤瞠目结舌。
婢女惜彤趁此机遇阿谀道:“公主,您刚才那两下可威风了,一巴掌下去给足了上马威,小公主她脸都气白了。”
归媛想起曾在她宫里见到那些香烛供品,淡然领悟:“唔,国宴那晚听你说过,快到你和驸马了解之日了。”
“三年了,不会返来了。”归媛冷言,即便是别民气头旧伤,她也说得无关痛痒,“你该去请禅师超度他的亡魂,让他早登极乐才是。”
“不,他没有死!”幽弦有些不能自抑的冲动,“我激烈地感受他还活着,总有一天他会返来的!”
“恰是两今后。”幽弦点头沉吟,暗露神伤,“我去寺中祈福还愿,想为玉廷求个福缘……”
寒露点头道:“奴婢也是这么劝她的,可她不听,反而哭得更惨了……”
“我就看不得她那浮滑的浪样儿。”幽柔把鼻间嗅的那支月季放下,扬眉冷嗤,“不过是投生了个好时候,被钦天监那帮老神棍扯谈说是福星,就多得父皇宠些,再仗着本身有点姿色就对劲上天了,全天下的男儿才俊还都得围着她转不成?”
惜彤笑意逢迎:“就是说呢,看她平时伶牙俐齿,十张嘴都说不过她一张嘴,今个倒像是是锯了嘴的葫芦,一个屁都放不出来,真是大快民气呢!”
寒露焦灼,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方才我们小公主听了公主您几句怒斥,一时心气儿不顺,这会她……她正哭闹着要投河他杀呢!……”
◇◆◇◆◇◆◇◆◇◆◇
“公主!――颍川公主!――”
见归媛眼神迷惑,幽弦便解释道:“那日寺里的禅师会开坛讲经,传闻写下欲望放进福袋里,挂在寺中那面开光的佛墙上会很灵验。”
“换做昔日倒也没甚么,只是本日小公主偏和太傅吵了一架,本就内心不痛快,可巧刚又被公主您给提到了悲伤处……”寒露咬咬嘴唇,“我们小公主平时要强,那都是装出来给人看的,谁晓得她对太傅竟这般上心,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了……”
幽柔猜疑打量她,惜彤催促:“究竟是甚么不得了的事?你倒是快说啊!”
幽柔费解:“如何了?你慌镇静张的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