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逗留在众位考官面前,轻将折扇转个角度,竖了过来,然背工扶扇面,缓缓往右推开,仅暴露他的左半张脸――
颠末一夜宣泄,哭过以后又睡了半天,幽梦表情的确好些了。
夫人们冷傲得说不出话,刚才见他左脸素净,不着铅华,现在再看右脸,虽不浓艳,但在烘托之下反差甚大。刚巧他此时又身着红衣,想来也是别有用心,他用红色缎带在发顶系住一个右倾的女式小髻,共同着右脸这半面浓淡适宜的桃花妆,真可谓相得益彰。若非她们先入为主晓得他是个男人,不然毫不会信赖是眼睛棍骗了本身,站在她们面前的,那活脱脱就是个绝美的妙龄女子!
胭脂粉黛被一应俱全地摆满桌台,等着他。他落目轻扫一周,淡问花容夫人筹算如何考他,花容夫人欲叫府里一个丫头素面而出,供他妆点:“若能将一个边幅平平的女人画得美若天仙,便算你过了。”
花容夫人看着那炷香逐步燃到了底,视线轻一抬,便见夜渊从屏风里走出来了。他云步安闲,端平双臂,广大的衣袖垂落,双手共举一把展开的折扇,扇面与袖刚好遮挡了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