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令牌是谁给你的?”苏稚另一只手上慢悠悠地提起来一块绿珠流苏纯金打造的令牌,静止在寒露面前,“让本王看看,这仿佛是女帝陛下的御令吧?”
注释:
幽梦面色惨白,而苏稚却转面向小崩子勾起了嘴角:“仅仅只是砍去一双脚,会不会太轻了?”
“好,如果你要本王信赖你说的是实话……”苏稚嘲笑着站起家,唤来身边的內侍总管,“崩公公,盗取陛下御令,私行出宫是个甚么罪名?”
“在本王眼里,陛下的安危比甚么都首要,容不得任何人有‘一时的胡涂’。”苏稚冰脸无情道,“来人。”
寒露将余光投向幽梦,幽梦正心疼看着她,眼里透出模糊的焦灼,寒露抿了抿嘴唇,下定决计似地说道:“回苏王爷的话……没人教唆奴婢,是奴婢感觉宫里日子苦闷,想出宫和家人团聚……”
[1]刖[yuè]刑,中国当代刑法之一,又称剕刑,中国当代一种酷刑,指砍去受罚者的腿脚。
“陛下是一国之君,平时要日理万机已经很辛苦了,臣不止是您御封的国公,更是辅弼您的后宫之主。”幽梦看着他伪善的笑容,后位,不过是当日为了制衡他,架空他实权而许他的“空架子”,现在竟成了他反过来减弱本身的绝佳来由,“自您即位之日,便赐赉臣掌管后宫的权责,惩戒宫人这类琐事还是让臣来分忧代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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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成心在说给身后的幽梦听,幽梦如同被扼住咽喉,呼吸愈发困难,她局促地别过脸去:“是朕……”
“是陛下睡着的时候被奴婢偷来的!”谁知她被寒露强势抢了话头,令她震惊失容。
而苏稚在那蚀骨地嘲笑:“如果忠心的代价是不得好死,你也仍然不悔护她的决计么?”
幽梦凝睇苏稚走近一步:“她是我的人,应当由我来措置。”
小崩子低眉扎眼,心下也是有些慌了:“宫人私逃乃是冒犯宫禁,罪当……”
幽梦一声喝止,苏稚缓缓回过眼来:“如何?陛下是想为这个贱婢讨情么?”
小崩子偷瞄他:“那王爷的意义是……”
苏稚笑意全无:“说。”
“王爷饶命!”阁房换好衣裳偷听好久的谷雨终是耐不住了,大喊告饶着冲出来跪在苏稚面前,“寒露只是太驰念家里的亲人才会想要出宫,她是一时胡涂,求陛下和王爷看在她常日里经心侍主的份上,给她一次改过改过的机遇,饶了她这回吧……”
“不是的王爷!”寒露斩钉截铁,“奴婢说的都是真的,陛下与此无关……”
“苏卿且慢!”
小崩子更加惶恐地昂首帖耳:“施以刖足之刑。”[1]
“当时她形迹可疑,鬼鬼祟祟地想逃出宫外,因为认出是陛下宫里的人,臣感觉还是当着陛下的面鞠问合适。”说着他蹲下去,逼近了寒露一把擒住了她的下巴,用力迫使她昂首对上本身阴鸷森冷的眼神,“说,是谁教唆你出宫的?要做甚么?”
“她可不是简朴的私逃,还偷了意味陛下旨意的令牌。”苏稚的神采越是安静就越是可骇得让人发毛,“欺君罔上,极刑是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