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监提着一条宝贵的金缕玉腰带去给他把表里衣裳拾掇妥当,幽珲在一旁打趣道:“小皇叔,父皇赏的腰带,您可得系紧了,再掉可就欠都雅了。”
姬影这才乖乖被内监领去偏席,一场闹剧终究消停。
看他那微醺下语无伦次的模样,也不希冀他能找到甚么不失水准的借口了,天子嫌弃又无法地翻了白眼:“罢了罢了,你来就好,朕不究查你就是了。赐座。”
“竟然另有比九皇妹来得更迟的。”六皇子姬幽珲低声发笑,“小皇叔彻夜没准又是去哪个风月楼子喝花酒去了吧?”
“皇兄!”这时有人大声呼喊着奔入殿来,一晃眼就跪在御前,“皇兄啊皇兄,臣弟罪该万死啊!竟然在这等首要的日子来迟了……”
身边的其他皇子拥戴笑谈:“就是就是,皇叔就爱流连和顺乡,那里还记得父皇生日?”
来人恰是姬舜同父异母的庶出少弟姬影,原名“姬景君”,因避皇兄之讳而请愿改名。年方二十四,有个驰名无权的王爷头衔,常日里放荡不羁惯了,是个胸无弘愿安闲吃苦的主。
姬舜实在不肯看他在那丢人现眼了,不耐烦地说道:“行了行了,影弟情意为兄领了,快入坐吧。”
世人笑得更短长了。
“你?”姬舜搁落杯盏,没好气地瞥了那人一眼,皮笑肉不笑地哼一声,“朕几乎都把你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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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恚之下她一掌重重拍在案台上,震慑得身边世人连连承命:“是……”
“明天但是皇兄的寿辰,如何反倒让皇兄犒赏我东西了?臣弟但是为皇兄筹办好大礼的,大礼……大礼……”姬影暴露醉意的憨态,也顾不着旁人笑话他,探头绕着本身左看右看,“欸?我的礼呢?”
“衣衫不整成何体统?”姬舜实在赏识不能,头痛地闭上双眼,“来人呐,快拿根腰带来给影王系上。”
仙居殿里高朋满座,走了幽梦这个众矢之的,固然又规复了先前的热烈和欢乐,但也只是大要的模样罢了,其实在座的每人无不对刚才产生的统统心存暗影,皇后更是憋着满肚子怨气,念在天子的面子不好发作。
姬影连连叩首叩拜:“皇兄,你…你可千万要宽恕臣弟,我……我这是……”
皇室姬家有姐弟三人,宗子姬哀君与长姐姬悦君系同母所出,哀君生时合法天下大乱,生母难产亡故,故得父取“哀君”之名记念嫡妻。登临帝位后,念“哀君”之名不祥,改名姬舜,含效仿先贤之意。
“多谢皇兄……多谢皇兄……”姬影总算放心肠起了身,可一个不留意,襟前那没扣紧的系带崩开了,顷刻内衫外漏,松松垮垮地耷拉着,胸口还模糊留着几道浅红的唇印,身后不由传来窃暗笑声。
“皇宫禁地,各处宫门都有重兵扼守,一个官方来的技人不成能逃得出去,眼下他必然还在行宫的某处角落。”幽梦设身处地猜测,越想越感觉不甘,“你们加派人手持续去找,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本公主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