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对萧逸的摸索她看在眼里,不过就是想看看萧逸的右手腕处有没有袖箭,毕竟洞房花烛夜,萧逸穿戴一身整齐的常服,就已经够奇特了。而之前她虽逃的仓促,却没有漏看暗夜中的寒光一现,恰是那支不明来处的袖箭,给了她从萧凌手中逃脱的时候。
萧凌点了点头,目光在萧逸和红帐后的沐清尘身上来回逡巡半晌,这才转成分开了喜房,留给萧逸一个冷酷的背影。
“不早了,王爷,安息吧。”沐清尘说着,挥退了秦管家,帮着萧逸褪去了外衫,两人坐在床上,接着躺下。
“王爷,是玉钩扳连你了,早晓得皇上不待见玉钩,不肯让玉钩进宫,可现在玉钩已经是王爷的正妃,皇上却还是这般摧辱玉钩,此番若不是王爷……”清尘说着,紧咬的双唇已经落空了赤色,神采也变得惨白,荏弱无骨的模样,竟让人不由自主地生出丝丝顾恤。
清尘接过册子,看着萧逸安然的眼神,脸上的笑意缓缓荡开,泠泠开口:“萧逸,冲着你这份利落,我沐清尘承诺你,他日你如有需求,我必倾力互助一次。”
“你敢拦着朕?”萧凌看着十年未曾见面的萧逸,影象中的九皇弟仿佛和探子回报的并不一样,目光微闪间,抽出腰间的软剑,便朝着萧逸刺去,“朕却不知,九皇弟你这般禁止,到底是玉钩公主衣衫不整,还是有不想让朕看到的奥妙!”
清尘说着,便从本身陪嫁的箱子里拿出一些金疮药,为萧逸简朴地措置了一下伤口,再撕了衣服上的轻纱帮萧逸包扎。她很清楚被萧凌的软剑刺伤有甚么结果,因为萧凌身上的那把软剑,曾经是她跋山渡水亲身找了寒铁,再找能工巧匠打造的。
“这有何委曲的?我与王爷,不过是相互帮手罢了,却不知喜房里的夜行衣和袖箭,王爷筹算如何措置?”清尘问着,扭头,却见萧逸恰好也看着她,眼中暴露一丝切磋的神采。
逸王府的管家秦叔目送萧凌分开,这才走了出去,看着受伤的萧逸,另有被弄得乱七八糟的喜房,有些惊诧。
凝神听着内里的动静,直到闻声脚步声越走越远,两人这才对视一眼,嘴角暴露一抹讽刺的笑意。
“本来如此,公主公然目光如炬,连这个也晓得。”萧逸如有所思地点点头。
“王妃稍后,主子这就去安排。”秦叔答允着,看了沐清尘一眼,缓缓退了下去。
方才喜房里的动静他也闻声了,只是没有想到,竟然让皇上动用了兵器,虽说皇上深夜前来本就是一件奇特事,但现在看来,只怕其中启事,更加不简朴。
但是,她却没有想到,她语气里的短促在萧凌听起来,却变成了一丝慌乱,让他更加肯定了心中所想。
“先不说这个了,我先帮你包扎伤口,萧凌的软剑是冰圣山上挖出的千年寒铁锻造,即便一个小小的伤口,伤势也非同小可,若再不措置,你这手臂怕是要废了。”
“皇兄不成――”萧逸见状,大惊失容,忙跟萧凌交起手来。
“我现在的需求就是,王妃好好陪我睡一觉。”萧逸用未曾受伤的左臂伸手将清尘搂在怀里,脸上带着一抹戏谑的轻笑,闭上眼睛。
萧凌看着已经身受重伤的萧逸,将软剑收起来,这才开口:“皇弟别曲解,只是本日九皇弟大婚,朕欢畅,一时喝多了,不谨慎失手伤了九皇弟,还请九皇弟不要怪朕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