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子嗣……
当真遴选了一些补药给显阳殿送去,潋滟再回到沉香宫的时候,天子已经不见了。桌上的《半夜歌》大抵是被他顺手拿走了,没见着影子。
“爱妃,朕感觉猎奇特,朕喜好你,不喜好皇后。如果有孩子,朕也但愿是你的。”小傻子拉着她的衣袖,不幸巴巴隧道:“方才高家几位长辈都进宫来见朕,他们都是先帝遗旨封的辅政之人,朕都不敢顶撞。”
“嗯,就是皇后说,她仿佛有身了,要给朕生个太子。”天子迷含混糊隧道:“朕就是来问问,太子是甚么?”
心猛地下沉,潋滟也顾不得其他了,抓着天子的手就道:“这件事皇上看着办就好,皇火线才有身,离生下来另有好长一段时候。臣妾,臣妾先去御药房看看,替皇后选些补药。”
“娘娘,司马过的死臣一无所知,您怎的就将这罪名往臣头上安了?”他淡淡隧道:“宗室八王各有野心相互算计,来洛阳有人脱手了,干臣何事?怎的,成了臣在坐收渔利了?”
“张太医,我这丫头身子不适,您给看看。”潋滟和休语一起坐在帘子背面,叮咛了一个太医过来诊脉。
韩朔看了她一会儿,没有答复。只感喟一声,目光通俗。
“这一场仗,齐、楚、赵、东海四王联军,不必然能攻破汝南。一来这四王带的兵力不敷,二来汝南阵势易守难攻,司马勖是个善于兵戈的,他守得住。以是大抵不过一月,四王就会退兵,重新考虑。”
不过,总感觉那里不对的模样。
裴叔夜也转头看着潋滟,笑道:“贵妃娘娘聪明,能共进退,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为了避嫌,张太医也没有多往帘子里看,隔动手帕搭上脉搏,诊了一会儿道:“这是比来未曾安眠,饮食无律形成的暴躁之症,没有甚么大碍。”
悄悄一笑,韩子狐以手撑颔,低声道:“娘娘没有发觉么?如许听起来,我们仿佛成了一条船上的人。”
内奸当前,内则合之。
“但是东海王司马业对兵戈不感兴趣,传闻此次带的兵也是起码。下次再联军,他便不必然会插手。而司马博和司马义最是闲着无事,爱好交战。撺掇司马业卷土重来也是能够。鄙人现在只担忧一件事。”
“皇上找臣妾是有事,还是只是来歇息?”
皇后有身,后宫设席道贺。天子没甚么高兴的神采,就坐在皇后身边闷着。潋滟笑吟吟地祝了皇后三杯酒,各宫妃嫔夫人也都送了礼。高氏笑得一脸澹泊,身子还是不太好,神采有些发白。不过到底是人逢丧事,她说话声音都大了些。
回到沉香宫,含笑在门口等她,朝她指了指寝宫里头。潋滟点头,轻手重脚地走出来。
韩朔捏着酒杯看了一眼四周,笑道:“哪儿能啊,这里怕是,只要我一小我还醒着才对。”
潋滟没在乎,歇息了一会儿便传了小桂子出去,让他出去探听些事儿。
这会儿说着,她的脑筋也复苏了些。司马过极有能够是韩朔杀的,只是另有一处疑点,既然是韩朔杀的,他如何还留动手札,让司马勖谨慎司马旷?
潋滟内心暗骂他一声,回身就出去了。
屋子里温馨了下来,潋滟抿了唇也没有再说话。直到外头玄奴敲了门:“主子,裴公子求见。”
潋滟略略一想,仿佛的确是如许。按裴叔夜的说法,他们现在的首要之事是护洛阳,拆散残剩六王的权势,一一击破。待诸王对皇室没有威胁以后,再来计算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