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一口酒,韩朔低笑:“上与不上,我又不在乎。来了就为我全军送些粮饷。不来也算我省了事儿。”
韩朔沉默了一会儿,笑道:“不说那些了,本日我只是想来看看,都说这青楼楚馆多风情,活这这么多年,还没见地过。”
韩朔皱眉,想起一张笑得娇媚的脸,心下就是一阵烦躁,端起酒来就喝。
“哎……”秦阳向来是不跟韩朔见外的,这么多年兄弟,前次他抢他生肌膏他都没计算呢。今儿这是谁又惹了这尊佛,让贰内心不痛快了?
秦阳好歹也是跟韩朔穿一条裤子长大的,韩朔那点破事,他清楚得很。只是如何说呢,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了,惦记取不放有甚么用呢?他反而感觉宫里头那位比楚明丽合适韩朔多了。
秦阳调戏歌女的手顿了顿,扭头看他:“你如何又去了。”
他倒是不知如何想起了潋滟,那是个怕冷的,夏季总恨不得将本身裹成一团不再出来。她身上也没有一点脂粉味儿,老是干清干净。偶尔要涂脂抹粉,也是万般妖娆,拿她来一比,面前的一群人都叫他感觉糟心。
韩朔轻呷一口酒,等了一会儿,配房的珠帘被拨动,一人姗姗来迟,坐到他中间就嬉笑着赔罪:“我来迟了,太傅莫怪啊莫怪。路上马车差点撞到个小孩子,迟误了些时候。”
风妈妈急了,这美的不喜好,操琴唱歌的也不喜好,韩太傅这是做甚么来了?
世民气里都感喟,好好的一个男儿,佳婿的不二人选,如何就恰好是个断袖呢?
“嗳,这还能有假?不看韩太傅已经年过双十,却未曾结婚么?那般高的出身职位,哪家闺女不是巴巴地想嫁?可这么多年了,愣是没见太傅结婚。”
“她没那般首要。”韩朔轻笑一声,目光投向场中挽袖作飞天舞的舞女,喃喃道:“我本日,是去看明丽了。”
“嗯,我还健忘了跟你说。”秦阳道:“本觉得江随流会跟着裴叔夜投你门下,那里晓得这两天他俄然改了主张,去投了楚啸天。我还没想明白呢,好端端的康庄大道不走,你说他为何要去走巷子?”
韩朔不是多廉洁的人,看他府里头的奇珍奇宝也就晓得了。听着这事儿,倒是没急着表态:“人还在路上,不急,比及了洛阳再说吧。”
“你真傻,当权的男人,哪有从一而终的。依我看啊,不过是个幌子罢了。没见楚中丞死了,韩太傅也没甚么表示么?若真对楚家那位蜜斯上心,怎的还会让人家哥哥死了。”
秦阳“啧啧”两声,跪坐下来抱了一个歌女在怀里,笑道:“朝堂里没有不顺心,那便是其他处所不顺心了。你该不会又是被宫里那爪子锋利的猫给抓伤了,跑出来找我撒气?”
楚明丽是纯真仁慈的高门女,从小被庇护得太好,一点凌厉之气都没有。跟潋滟比起来,那就是一个仙女。但是韩朔又不是甚么好人,跟仙女在一起能有甚么好结局。依他看,还不如两个心狠手辣的凑一块儿,如何都不会孤单。
韩朔抿唇,低笑一声道:“我有甚么不顺心的,现在朝中情势大好,碍眼的楚弘羽也丢了脑袋,另有甚么能让我不顺心。”
韩朔嗤笑:“待他班师返来再言不迟,何况军中又不是他毕卓一人独大,另有谢戎和虎威守着,我担忧甚么?”
回回都是如此,楚潋滟惹他不高兴,老是来找他。秦阳心下感觉韩朔也是脑筋不普通的,捏死一个楚潋滟多轻易啊,他偏生要留着她给本身添堵。嘿,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