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朔一脸正色,瞧着上面道:“不熟谙?那就奇特了,不熟谙的话,娘娘为何会去东侧门?还作这一身打扮。”
被押到显阳殿的时候,皇上和韩太傅都在,皇后坐在一旁,目光狠厉地看着她。楚潋滟也撑着身子来了,端着茶非常文雅地笑。
“娘娘是妃嫔,臣是外臣,没有任何干系。”不等她开口,韩朔便先道:“臣没有甚么能答复娘娘的,也请皇上皇后明鉴,臣对皇室之心,可表日月。子虚乌有之言,切莫再听。”
韩朔沉着脸瞪了潋滟一眼,接着抬手叮咛:“快将柔妃娘娘请下去,听皇后讯断吧,”
“平生为情惹悲伤,但愿来生不逢君。”
有一刹时她感觉那笑容很眼熟,想了想才发明,韩朔也喜好那样笑。勾着唇,眼梢微挑,风骚又儒雅,像一只偷腥胜利的狐狸。
掌权者,玩弄性命于鼓掌。潋滟晓得,如果他想救,就算是凌迟的极刑,也是有活路的。但是现在,韩朔一脸玩味,较着就是喜好看她焦急。大哥死了,对他百利无一害,他又如何肯放过这一回?
跪在地上,与那侍卫并肩,柳柔则冷冷地一笑,垂了眼眸。
能让轿夫改方向,那人必定是有事找她。潋滟不体贴他如何对付小傻子,只渐渐地往太液池那边走,走到假山后的洞口处,站了一会儿。
“好啊,太傅,去太极殿吧。”司马衷站起来,拉着韩朔就往外走。潋滟跟在背面也退出了显阳殿,扶着含笑的手坐上软轿,渐渐往沉香宫去。
“娘娘,前头是御花圃。”含笑的声音有些沉重。
楚潋滟公然没有那么心软,毕竟还是个有仇报仇,有怨抱怨的狠角色。她如何就一时粗心了,错信了她。
柔妃平时就爱缠着他,少小我烦他,他倒是感觉挺好的。只是不知为甚么,沉心的神采看起来不太好。像是有些……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