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太傅将楚将军放出来了,他没有受伤。胡将军跟着楚军去了,仿佛是去庇护皇上了。”
听到这一句,潋滟才终究回过神来,低头看向含笑手里的东西。
“泊车!”楚王神采一变,赶紧朝外头喊了一声。
潋滟坐在空荡荡的宫殿里,看着内里的兵荒马乱,安温馨静地甚么也没有想。
“都说韩朔是黄雀在后,想不到,背面另有你。”好久好久以后,司马炎才回过神来,看了司马衷一眼:“我们都错待了你,司马家的男儿,当真是没有无用之才。”
楚王心如乱麻,外头又俄然有人禀告了一句:“王,有敌军拦路!”
“大叔伯是不是想问,我为何要装傻这么多年?”司马衷打了个呵欠,靠着车壁,轻声问。
“你…你不是傻子么?”车厢里,楚王不晓得外头的情势,目瞪口呆地看着司马衷问。
江随流和裴叔夜本来都是朝廷的人,他只听闻他们是洛阳的名流,觉得他们识时务,要来投奔。哪知裴叔夜替他出运营策攻陷洛阳以后,倒是叛变了他!韩朔有此等狼子野心,是他发明得晚了,也是他那回没听江随流说完话。
“你的皇后,在皇陵里。”楚王忍不住提示他:“皇后肚子里另有你的孩子。”
马车和军队很快停了下来,不过却不是全因为楚王的号令。
这是天下人所共知的事情,司马衷自小痴傻,被宫人欺负,被妃嫔欺负,被朝臣欺负,莫非这么多年以来,他都是装的么?
歪歪扭扭地写着“爱妃亲启”,是小傻子的字。
没想到,没想到裴叔夜与江随流竟然不是一起的人,更没想到他为了替韩朔做事,竟然连本身的兄弟也下得去手。
“我还是是傻子,请叔伯记着了。司马衷直到断根韩朔这奸臣为止,都只会是傻子。”
“娘娘,兵士都撤出皇宫了,追兵没能追上楚王和皇上,韩太傅调集了文武百官,正在商讨此后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