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是没有精铁么?我本身炼一块精铁出来拼集用喽。”周桐耸了耸肩,望着那堆少说也有百来斤的废铁,暴露了多少笑意,“百炼成精嘛,再废的铁,都是铁。”
“少爷,您慢点走,小人可跟不上您的法度……哎哟我的妈呀……”
两人顿时一慌,拦着周桐连连摆手:“少爷,千万使不得,这类事怎能劳烦少爷您?让族中长辈们瞥见了……”
铁匠房中的匠人们听罢周桐的话皆是一愣,旋即便打趣了起来。就连此中资格经历最丰富的陈叔,也有些不解:“少爷这是要做甚么?那本来是镖局造车架用的,但杂质太多没有选用,用阿谁造剑,估计……”
但周桐,却把一块精铁叠锻了八次。
“三少爷来啦?如何样?陈叔打的剑好用吧?”
当然了,绝大多数,还是抱着一个看笑话的心态来的,这些人无一不是几十年如一日处置锻造的熟行,这类荒唐的事情,说出来都没人信。
“哈哈,少爷您真会谈笑,那些废铁拿来何为?做成牙签估计都会断吧……”
“师承……呵呵,一个女孩,一个很标致很标致的女孩……”周桐沉吟了半晌,失声笑了起来,伸手重抚动手中的精铁剑,目光和顺得像是在凝睇敬爱之人。
终究,不到两炷香的时候畴昔,一把长三尺,宽三指,有着叠锻所特有的精彩纹理的精铁剑,便是被周桐装上了剑柄和护手,拿在手中玩弄着。
“陈大哥,您第一次锻造出‘百炼级’兵刃的时候,是多少岁?”一名铁匠谨慎翼翼地问道。
听着陈叔的阿谀,周桐心中暗自苦笑,前一世,本身挥手之间便能够靠纯粹的力道击碎星斗,戋戋五百斤,全然就像个嘲笑话。若不是本身重新修炼方才一年,别说是五百斤了,就是这剑能接受五千斤五万斤,都一样嘎嘣脆。
陈叔愣了半天,望着周桐一脸轻松的神采,终是轻叹了一声,半信半疑地号召起铁匠房中的匠人们,把那少说也有五十公分见方的废铁块给搬了过来。
半晌,一座与东院差未几大小的院落呈现在周桐的视野中,院前一座充足四五人并行的石拱门,石面上刻着一个龙飞凤舞的‘北’字。进了拱门转角,七八个房间并排,劈面便是一股热浪袭来,叮叮铛铛的敲打之声络绎不断,透着门扉便能看到屋内跳动的火光。
陈叔的扣问顿时让周桐回过神来,赶紧伸手抹了抹眼睛:“没事,烟呛到眼睛里了。我先走啦,如果哪天我的剑又坏了,我再过来。”
“少……少爷?您……如何了?”
“二十五岁。”陈叔猛地演了一口唾沫,眼中尚且保存着惊奇之色,“并且别说是当时了,即便是现在,我也做不到这般行云流水地完成八次叠锻,更何况,还是用废铁……”
“铛”一声巨响,第一锤落下,惊诧的呼声顿时在匠人间传开。那柄重锤,常日里只要陈叔一人才气利用,其别人别说是挥动了,拿起来都显得吃力,而周桐,倒是单手在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