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未见你了,你在忙些甚么?”绿萼淡淡的开口,还是慵懒的拿动手里的团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
李胤接过密封的信笺,缓缓的翻开,放眼去瞧。惨白的手背上绽出青筋,眼底的戾气大盛。“皇上这是如何了?”绿萼只感受事情不妙,便只接过那信笺去瞧,本身不识字,李胤又不肯说,她只问了起来,“但是出了甚么变乱?”
李胤并不答她,她一时心急,只赤脚跑了几步,撩开帘子将手札递到顺公公跟前,亦不顾及甚么端方,只狠狠的抓住他的衣领,满脸火急的道:“我父亲如何了?你念给本宫听……若你有所坦白,本宫决不饶你……”
“臣妾给皇上存候。”绿萼跪在帘外,悄悄的开口。
绿萼停动手里的扇子,慵懒一笑,“过几天便要送一批宫女出宫,你尽管将青鋆的名字填写上,若皇后问了,你尽管说时本宫叮咛的。”
她手里端着的汤药狠狠的跌在锦榻之上,濡湿了大片。她想用帕子去擦,却如何都挣扎不了被狠狠束缚住的手。
这朱鸾殿乃是宫中最豪华之地,皇上建殿之时,曾被群臣各式的禁止。却毕竟耐不过帝王之严肃,此殿甫建成宫人皆惊。
她的神采乍变,心头一绞,只拉着他的袖子,仓猝道:“臣妾的父亲如何了?不是被放逐到边陲去了吗?”
“你就是朕的药。”他的呼吸近在天涯,浓烈的龙涎香夹着着微小的血腥之气,狠狠的向她劈面而至。
“我那里有胆量喊,皇上才睡下……”徐公公的声音愈来愈低,直至绿萼再也听不清只词片语。
顺公公瞧着她的模样,只是悄悄的心惊,她夙来听闻如许的话“至美则近妖。”如许的女子陪在帝王身边,亦不知是福是祸。”
绿萼披上衣衫,只大声的喊道:“出去回话罢。”
她只听到帘内仿佛有响声,便赶快敛息步入殿内,却见绿萼倚在锦榻上,迷蒙的眼睛,瞧着头上的帐幔发着愣。
“无碍的,莫要管它。”他收紧了手指,含笑的瞧着她,薄唇因为身上的伤而干裂。
李胤的眼中盛满伤痛,见绿萼悲伤至极的模样,便顾不得身上的伤口,疾步走了过来,直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却如何都想不出安抚的话来。
宫娥撩开层层垂帘,次第的宫灯,柔光照的全部寝殿恍若白天。
她眼里的泪珠扑簌簌的滚落,哭的亦是让民气里难受,声音亦是锋利起来了,她的头发披垂在肩膀上,脸上尽是恨意。
宫内的灯烛早已扑灭,长长的宫道上,盛开的花,映托着明黄色的宫灯,却显得别样的都丽堂皇,别有普通韵致。
绿萼的眼睛猛地展开,眼里尽是恨意和委曲,只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扑通的一声跪在地上,“皇上定要替臣妾的父亲做主,臣妾的父亲死的冤枉,我父亲去边关罢了,那里又有甚么金银,匪贼好端端的杀了父亲做甚么,只怕父亲的死另有蹊跷罢……。”
“微臣已经替皇上包扎过了,可皇上却不肯喝药。”
她一身的素衣,披了件红色的大氅,风帽掩去了绝色的容颜,行动轻浮的跟着宫女悄悄的走着。
轻风吹拂着帐幔,她睁着一双泼墨似的眸子,惨白的面庞,狼藉的青丝,好似万千的烦恼皆压在心头,直压得人喘不上起来。
他附唇而上,带了凉凉的湿意。他搂的她那样紧,好似要将她揉进本身的身材里普通。她颤抖的愈发的短长起来,只紧紧的攥住束缚起来的帐子,狠狠的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