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萼悄悄踱步到他们跟前,浣月在身边谨慎翼翼的搀扶着,哈腰拾起掷在地上的剑,“铮”的一声狠狠的插在地上,那剑上天足足有半寸之深,可见她用力之深。
绿萼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将怀里的圣旨狠狠的掷在他的脚下,嘲笑道:“这便是你的了。”
那男人再也忍不住了,亦不去瞧身边几个男人的目光,只仓猝道:“我说……我说……这些事情原是极其奥妙的事情,独一晓得买你父亲性命的人叫狗娃,早已经被人杀死了,那日去山上巡查,只闻声送银子的人和那狗娃悄悄的群情,只说这些几万两黄金白银乃是从都城运来的,只传闻是从一名娘娘的手里拿来的,只说这位皇妃的父亲乃是常山的大官。要杀的倒是个赃官……余下的我便甚么都不知了。”
那狱卒赶快端来一盆凉水,兜头兜脸的泼了上去。他悠然的转醒,从地上爬了起来,却瞧见绿萼嘲笑道:“死在你们手里的便有我的父亲,我父亲与你们既无仇恨,为何要杀了他。”
本来越是美艳女人的话越是信不得的,就好似致命的毒药,待你含笑饮下,获得的倒是锥心砭骨的酷寒。
他俄然身材紧绷生硬,神采暗澹的凝睇着绿萼,脸上尽是不成置信,乌青的唇微颤,好久不能言语。过了很久他用颤抖的声音道:“这……这圣旨是假的。”
他仓猝从桌子上拿起茶盏,用袖子抹了抹,斟了杯茶,交予浣月,表示浣月呈给绿萼,熟知浣月接过狠狠的摔在地上,白瓷的茶盏顿时摔得粉碎,脸孔含威的道:“你好大的胆量,你们这些臭男人用过的东西也敢来呈给娘娘,亦不衡量衡量本身的身份,亦配得上端茶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