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世人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连太后脸上都有几丝不悦,一旁的锦妃和丽妃更是气的不轻。
转头一看,倒是坐在她身边的宜妃:“我原想着推委不来的,只怕人要说我浮滑,那里又敢回绝呢?”
她的秀眉因为他的话而开端深锁,仿佛要将他看的透辟:“殿下能不能奉告绿萼,他为甚么要这般的帮我们坦白?倘若不是我们,只怕潼城早已是他的囊中物了,只怕他应当对我们恨之入骨才是。”
他神采未变,微微启唇,只说了一句,“皇兄向来多疑,只要如许才气瞒过他。毕竟世人已经将那日以身杀敌的女子描画的如同神仙,可玉蕖的面貌不过尔尔,天然惹人思疑。再说那些时ri你本来就在宫外……”
绿萼原想推委不去的,可一道圣旨下来她亦是无可何如,她悄悄的坐在宜妃身边,手里捧着芙蓉糕,半点胃口都没有。
“本单于倒是看倦了匈奴热忱的女人,反倒是非常的赏识像这位娘娘这般貌美的和顺才子。”
绿萼身上没有力量,却全凭着浣月的搀扶,李胤从龙椅上站起来,谨慎翼翼的扶住她,“谨慎。”
“你说甚么?”她的眼里尽是惊诧,他如何能这般的待她?
她木然的扫了一眼他的神采,随即嘲笑:“本来在你眼中,我不过是件物什,想送人就送人……”
“哦?本单于可记得在梦里仿佛见过一名九天仙子,那样貌神韵与娘娘神似,我还觉得尚在梦境,竟冒昧了才子,我在这里给你赔罪了。”
此时匈奴的单于已经落了座,歌舞演出,席间觥筹交叉,一派歌功颂德的承平乱世之景,可绿萼瞧着席间的匈奴人不时地互换眼色,仿佛打着甚么主张。
“绿萼,来朕的身边坐。”李胤扫了一眼呼延庆,只叮咛一旁的顺公公“还不赐座。”
李胤的神采沉了下去,面前的这个男人,却不复昔日那样和顺和暖和,却显得那样的冰冷,绿萼晓得,只怕他此时对呼延庆早已起了杀意,不过是一向在哑忍罢了。
那匈奴大单于走到殿前,单腿屈膝跪坐在地上,朗声道:“呼延庆拜见陛下。”
“王爷,那匈奴单于那样的张狂,只怕会将我们的事情说出来,你究竟如何交代他的?”绿萼率先的开口,淡淡的声音里尽是惶恐和不安。
她迈动脚步向前走,声声的脚步声在空荡的殿中不竭的缭绕,确是非常的凄厉:“我这般爱你,肯为你生,为你而死,你却这般的待我,反倒不如圣上……我虽不爱他,但他确切至心实意的待我。”
“平身,赐座。”
浣月走到她的身边,附耳轻声道:“娘娘莫要再怕了,王爷已经安排好了,那匈奴单于定不会供出娘娘的。”
绿萼扫了四周一眼,只见四周皆是轻视和鄙夷,她淡然的站起来,举起酒杯巧笑嫣然道:“单于谬赞了,本宫可担负不起。”她的手缓缓的拂上额际的花钿,手却止也止不住的微颤。
她二人正说着话,就瞧见火线一个小寺人跑过来禀报。
李胤点了点头,她回身欲走,便听到徐公公在一旁恭恭敬敬的回禀道:“祁王和王妃已经去给太妃存候了,只怕一会的工夫便过来了。”
“你老是让人放心不下,一会儿的工夫不见都怕你生出甚么变乱来,伤到本身的身子。”他将手放在她的额头鬓发上,你有伤在身,朕原该不让你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