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子趴在地上,欲要让浣月踩上去。
云义听到此话,顿时惊呆住了,蓦自从惶恐中复苏,重重的叩首,“是微臣的主张……”
他的声音幽幽沉沉,稳定喜怒:“朕听闻匈奴连遭天灾,委实不幸至及,朕在郡主陪嫁的礼单里再加一笔,粮草十万石如何?”
李胤眼里尽是怒意,似刀锋般雪亮,模糊已有杀意。
“皇上,您只看在她至心悔过的份上便谅解她此次罢。”云义的声音里尽是悲切。
“皇上莫非从未感觉惭愧过吗?”浣月的神采像殿外玉阶上的月光般腐败,透露哀切。“当初在王府您毁了她的明净之身?”
“让开,本宫要见浣月?”
浣月好久未动,可礼乐声响了起来,一旁的徐公公亦是焦急的很,却又不敢催促。
李胤笑的有些淡薄,语气却有些怠倦,“朕是皇上,这天下都属于朕的,何况是一个女人。”
绿萼的手微微的一颤,内心却不由得一阵酸涩,本来兜兜转转送亲的人竟是云义,运气无常,竟是这般的让民气寒,浣月平生中最挚爱的人竟亲手为她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