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发着呆,手里的木梳不知怎的掉落在地上,摔成两截。
她从背后环住她,她薄弱的身子紧紧的贴着他温热的后背,她微小的气味拂在他的耳后。
他的手在她系上带子时,悄悄的覆在她的手背上:“朕晓得你内心苦,可前朝那些人朕得腾出些工夫去打发。”说出这句话,他的声音里不在冷酷。
皇后看在眼里,有些浓浓的不悦,她虽是她同胞的姊妹,可亦是一国之母,这膜拜的礼数岂可免除?
天气泛灰,寒夜将近。罗帐四角垂下金灿灿的流苏,有几缕拂在龙凤对枕上,绿萼侧卧于枕上,如云的青丝铺散。
那些主子见了皇后只好似拯救的良药到了似得,长长的吁了口气,赶快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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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缓上移视野,借着微小的光,辨清那小我的脸时,仿佛统统的呼吸瞬息间被冻住。
“奴婢不敢欺瞒娘娘,奴婢传闻昨儿早晨那位主子不知为何触怒了龙颜,皇上大怒,拂袖而去了。”
“你胡说甚么?”皇后惊怒,看了看跪在地上面面相觑的主子们,冷声说道:“你家娘娘发了疯胡言乱语,若此话传出去,本宫定不会让你们好过。”
黑暗里迷乱的喘气声起伏,女子妖娆蚀骨,仿佛他们相互都是癫狂的,甜靡的气味里,殿外守夜的宫人个个害羞低头,又是局促又是羡慕。
“你可怨朕?”
她的肤色不再惨白一片,倒是嫣然一片。蕙兰一边擦拭一边在铜镜里悄悄窥视着她的容颜。蕙兰不由得悄悄吃惊,这果然是人间罕见的绝色,连她这个女人见了都冷傲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