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萼儿。”
她怔怔的抬头,发丝上凝着的雪花化成寒水,跌落在她的脖颈处。
“依奴婢看,这淑妃能有本日不过是仰仗着娘娘,若不是娘娘在圣上面前这般的汲引她,她岂能有本日。”
雪再寒,都寒不过他的心。
风过琼庭,阶下落梅如雪。
她的脸在明显灭灭的火光里褶褶生辉,身子一歪,几乎颠仆在地上。
绿萼只感觉身子一软,颠仆的一霎那,身后有人伸开刻薄的臂膀,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
她醉的短长,竟然连膜拜都不在乎了。
这个傻丫头,李胤的心底悄悄的喟叹,他的心口不由微微一热。他走到桌前,却见她伏在案上,
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浓烈的龙涎香让人沉湎。他的身上异化着微凉的湿意和初冬的寒意。
绿萼扫了一眼世人,一个眼尖的宫人恭恭敬敬的道:“我家娘娘昨日奉养圣上也许是累着了,只不叫人奉养呆在内殿里呢!”
绿萼独坐樽前,杯中的酒,空了又满,满了又空。
雪,飘落无声。
她转过身子依着他的肩头,轻柔的一笑,眼里倒是盈盈的泪意。“皇上,你莫要在臣妾面前与其别人端倪传情,绿萼明知是错,可还是身不由己的去妒忌。”
当下绿萼便乘了轿撵,宫女们谨慎翼翼的将她扶上去,簇拥着撵驾前去。舒宝墨所居与她并不远,此时阖宫都是喜气洋洋。宫人们亦不似平常涣散,只忙着清算各宫送来的珍宝。
她轻笑道:“夫人,您见了本身的女儿都这般的拘束,莫不是碍于本宫这个外人在,碍得你们母女话旧了?夫人不如将绿萼亦看作您的女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