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昔日不过是被猪油蒙了心,太妃说若能扳倒您,便同意让奴婢成为祁王的女人。”慧儿哭的梨花带雨,好生苦楚,“现在太妃已经殁了,您便救救殿下罢,若娘娘内心痛恨,便尽管奖惩奴婢。”
“若你真的有了身孕,如果我的毫不能留,迟早是个祸害。”舒宝墨只感觉腰际一紧,倒是被他紧紧的搂在怀里。她突然回神时,却发明于耺的眼神俄然变得那样的深沉,便不由得肝火中烧,一把推开他,“你放心罢,即便是没有孩子,倘若来日真的有了,被旁人晓得了,亦不会把你供出来。即便是抄家灭门的大罪,我亲身去领。”
“娘娘,慧侧妃今儿早上入了京,在殿外跪着有几个时候了,奴婢见您睡着,便一向未敢通传。”一个内侍谨慎翼翼的上前通传。
他顺服的任由绿萼摆布,却见她满脸担忧的神情,便哑然笑叹道:“爱妃莫要担忧,你好生歇着,夜里风凉,如果冻着了,又要闹性子不肯吃药了。”
她悄悄推着身边睡意正浓的李胤,轻声唤着。
“替本宫备膳,叫慧侧妃出去。”
李胤见她愣愣的瞧着本身,脸上倒是满脸的担忧,不由得安抚道:“便是这天塌了,朕都能命人将它补齐了,你接着睡罢,朕一会便过来。”
绿萼有些灵巧的点了点头,却还是内心难安,不由得非常的担忧,“究竟是甚么事情,竟这般的深夜来奏,莫不是出了大事?”
她说出杀这个字眼的时候忍不住心口猛地一紧,好似留在身上的伤口,疼了数年,一朝病愈,内心空落落的。
他闭上眼睛,声音渐轻,“金家满门皆死在了狱中,只怕他在西北听到此事定会反了朕,而玉家亦是逼朕放了祁王,不然定会引匈奴人进京。”
薄如蝉翼的纱帐后,绿萼睡得极浅,她展开眸子,倒是醒了,只感觉心口突突的跳个不断,散着一枕乌黑的青丝,容颜如画,“皇上……皇上……”
“本来是舒大人。”他躬身施礼,“您这个时候进宫……”
他的吻落到她的眼睛上,替她谨慎翼翼的吻去那些泪珠,她有些微痒,不知过了多久,她的泪,终究垂垂的止住,他的吻却还是未停下,径直落在她的薄唇上。
她顷刻被吓到,只感觉心口一阵悲惨,方才淡淡的一笑,“我不过是无趣,随口编排的,瞧你竟吓成这幅风景,亏你还刚才信誓旦旦的说男儿志在四方呢。”
“你说甚么?孩子是谁的?”于耺冰冷冷急吼道,语意里尽是凌厉。
舒宝墨的眸子里噙着泪,很久方指着那敞开的窗子道:“你走罢,我不想见到你。”
“罢了,本日好不轻易进宫,你莫要在混闹了。”于耺的脸上尽是不耐,“若你再这般的混闹,我便走了。”
绿萼亦不知如何睡着的,竟是一夜的恶梦,她含混只见只闻声本身仿佛在嘶吼着甚么,却连本身都听不细心,梦里尽是血淋淋的手,一双双脸孔狰狞的脸庞,死死的等着她。
“娘娘莫非忘了,您昔日还未曾立为皇妃之时,那日在宜妃的寝殿,皇上欲要轻浮与您,您偶然间刺伤了圣上,那日替您担罪的宫女,便是奴婢视若同胞的mm。”
“罢了,本日我便归去,你好生歇着。”于耺亦是晓得她的脾气的,如果再接着哄下去只怕又要闹个没完,现在只能分开,他日气消了,亦忘了本日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