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庭至听闻此话不由得心底一沉,有些担忧道:“现在我们既已派人去劫人,可宫内保卫森严,亦不知要如何动手。而都城那些没有效处的废料,只会跪在朝堂上为殿下讨情,那昏君一心欲要至殿下于死地,如何能救下殿下呢?”
绿萼的手微微的一滞,旋即悄悄的接过,“我承诺……”
玉阶的寒意渗进皮肤,过了好久方深吸一口气道:“那于耺可在?让他来见本宫……”
绿萼站起家,却连转头的勇气都没有了,只瞧着顺公公拿着一尺白绫走向舒宝墨。待她出了殿,脚下一滑,却狠狠的摔在了台阶上。殿内模糊的传来了哭泣之声,那是被人活活勒死才收回的声音。
一夜北风吼怒,倒是滴水落冰,如许卑劣之地,连猛兽都仿佛厌倦了殛毙,可却练就了将士的铮铮铁骨。
“将军满门皆死在都城,便是连季子都被那昏君殛毙,莫非将军亦要去都城赴死不成?”玉蕖盯着他的双眸,一字一句说道。
“回皇贵妃娘娘的话,今儿于耺接到家书,母亲病故了,故已经去官回籍了。他今儿递上来的折子,我见他一片孝心,便准了他。”
她拾级而上,一步步踏上玉阶。云义一身乌黑色的盔甲在暗夜里收回微淡的光,身上一把雪亮宝剑愈发显得他恍若鏖战九天的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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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得怔住,瞧着绿萼身后满脸冷酷的珍珑,掌心紧攥,“微臣不敢僭越。”
“姐姐,宝墨临终前倒有一个心愿,你定要帮我……”她爬到镜台前,踉踉跄跄的站起家来,用惨白的手从妆匣里取出一个同心结,那同心结倒是用头上的青丝编织而成的。
她的话尚未说完,殿门亦被人推开,吹出去的冷风让绿萼猛地一颤,抬起眸子,却见顺公公满脸冰冷的进了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