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月赶快上前将她搀起,失声道:“娘娘,你如何样了,伤到那里了?”
她再次的开口,声音却沙哑的可骇,“王爷那般高贵的人物?如何能去那种苦寒之地?他那般高的志向,那般的狷介孤傲,如何能如蝼蚁普通的偷生?你随本宫去求皇上……”
“皇上现在根底不稳决然不会动王爷的,可娘娘分歧,现在您还能依托谁?您要为本身的将来想想罢!”本身的将来?可真是好笑,她另有甚么将来?连死都不让她痛痛快快的死去,她倒是很想晓得,究竟是三尺白绫还是毒酒?
“群臣皆跪在金銮店为殿下讨情,皇上已经下旨让殿下去镇守边陲,此生不得入京都。”
一场暴雨,让本来开的正浓正艳的百花*之间寥落在污泥当中。
“萼儿与臣弟早已有了伉俪之实,倘若皇兄顾及皇家的颜面,不肯下圣旨,不如烧毁了皇贵妃,废为庶人,他日让臣弟带出宫闱。”
“皇兄。”李祁的薄薄的唇角绽放一丝诡异的笑,却倏忽之消逝不见,“臣弟与阮绿萼至心相爱,还望皇兄成全。”
她的手腕蓦地被他拽住,他狠戾的紧紧攥住她的臂膀,力度大的好似要将她捏碎普通。
雨水集会成溪,垂垂的漫过台阶,漫过绿萼跪在地上的双膝。
绿萼恍若未闻,并不睬睬,本来非常固执的浣月,眼泪扑簌簌的滚落,“娘娘,奴婢晓得你如何想的,您在担忧殿下是不是,你怕皇上一怒之下杀了他,但是您能不能为本身想一想,你掏心掏肺的为了旁人,可他又是如何待你的?”
浣月狠狠的瞪她,眼里尽是不屑,“当初但是你巴巴的求着要来朱鸾殿的,如何大难临头想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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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胤嘲笑:“你不是情愿和他同生共死吗?如何现在怕了?”
“皇上,你若杀了他,便先杀了我……”她的话尚未说完,李胤拽着她的手将她甩开,他的力度不轻,她一个踉跄,猛地跌倒在一旁的桌子上,上面置放的玛瑙碗猛地掉在了她的头上,她只感觉额头一阵温热,竟是出了血。
鲜血流过绿萼的眼睫,她模糊约约瞥见李胤的刀已经将近落下,她声嘶力竭的喊道:“皇上倘若杀了他,臣妾也不会独活……”
绿萼的脸上终究有了一丝的颠簸,睫毛有些微微的颤抖,“我早就晓得会有本日,能与殿下相守一场此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