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等金不敌退开,桌子上的赵老三才收回一声凄厉的惨叫,他的一条右腿,被金不敌用蛇篆刀卸了下来。卸掉的大腿浸泡在残血中,赵老三抱着大腿根,惨叫连连,血不断的朝外流,止都止不住。
唰……
赵老三这句话还没说完,金不敌突然就脱手了。他的工夫,明显还在庞独之上,快如闪电,猛若雷霆,赵老三身强力壮,但连还手的机遇都没有,被金不敌反手一抓,重重的跌倒了前面的长桌上。
“你是!你是!”赵老三直到这个时候才回过神,脑门上汗如雨下:“你是西边的人……”
西边的人!
“若你如许想,那你只能死的快一些。”金不敌冷哼了一声,唰的一扬手中的蛇篆刀:“我敢说,当年大河滩第一妙手庞大,还没有死!”
这个面带刀疤的人一呈现,闪身就挡到了走在最前面的赵老三面前。赵老三估计也不熟谙这小我,很不客气的伸手想要推开对方。但是他的手一伸出来,就被刀疤脸给抓住了。
“你!你要……你要干甚么……”
金不敌的手太快了,在场世人只感觉面前恍惚一片,只能看到刀光在闪电般的明灭。雪亮的刀光中,鲜血一股一股的飞溅出来,刀光快的连赵老三都来不及出声,金不敌已经握着蛇篆刀,闪身退到了前面。
唰唰唰……
“啊!!啊……”
“你用心把集会搞散,就是因为你内心感觉这二十年来,你们赵家权势强大了,水陆两道都要给你们几分面子。”金不敌攥着赵老三的手腕,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人家推了黄疆场胡家做头把,你内心不平,总感觉这个头把的交椅一向由胡家坐,未免太不公允,你想做头把,是不是?”
“啊!!!”在场的人本来还没有多么惊奇,但是,金不敌一翻出眼睛里的重瞳,一大群人当即大惊失容,有的连椅子仿佛也坐不稳了,长大了嘴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既然你不管束,那只能我脱手管束了。”金不敌面不改色,目光又落到了赵老三的身上:“刚才你说,你的腿长在你身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若你的腿不在你身上了呢?还是来去自在吗?”
“是蛇篆刀!!!是蛇篆刀!!!”
“我是甚么人?”金不敌仍然死死的盯着赵老三,就那么一眨眼的工夫,金不敌的眼睛里,唰的翻出了重瞳。
“弄出去。”金不敌用布把蛇篆刀上的血渍擦干,淡淡的叮咛了一声。
“这个这个……”茅天师在三十六傍门的人面前,仿佛一派宗师大师,但是,这个金不敌一发问,茅天师顿时哑口无言,吭吭哧哧的说不出话。
“我姓金,叫金不敌。”刀疤脸的嗓音刺耳到了顶点,并且他一开口,在场的人都能听得出,这小我不是河滩人,因为口音是外埠的,并且听起来很怪,也分不清楚到底是甚么处所的人:“集会还没有完,你这么急着走?”
“不管是三十年前的大头佛,还是现在的我,都是引领三十六傍门走上荡荡坦途的。”金不敌缓缓的转脱手里的蛇篆刀,刀锋被内里透射出去的光一照,又折射到了世人的脸上:“你们疏松二十年了,还想各自为政?你们莫非都健忘了二十年前,三十六傍门是如何被河凫子七门的人打的七零八落的!?”
一群三十六傍门里的掌灯,刚才还跟着赵老三起哄,这一刻全都呆若木鸡,连动都不敢乱动一下。茅天师从速叫了两小我,把赵老三给抬了出去,断了整整一条大腿,此人已经算是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