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酒,我们喝了得有十好几斤了。”仲连城放下酒碗,跟段荣说道:“酒停一停,有件闲事前说说。”
“前不久,金窑在河道里打捞沉船,捞上来一件东西,送到了总堂这边……”
“事情说完,我再陪你喝上一坛。”仲连城伸手挡住本身的酒碗,额头上浓厚的连心眉悄悄一跳:“我不是河滩人,但论起江湖的辈分,得尊你当叔父辈,长辈面前不说废话,此次来金窑,只求一件东西。”
咚!!!
我看着这小我,内心不免有些佩服,总感觉本身如果能和他一样,那就好了。
这一碗酒约莫得有半斤,仲连城的年龄不大,但是气势却那么出众,举着酒碗一饮而尽。
“凭甚么我就要先躲着?”
这一次总算没有失手,月光下,不死老道的身影嗖的一下穿墙不见了。
气候正热,大屋子的后窗却关的严严实实,我们俩趴在窗台下,好轻易才找到了一条能望出来的裂缝。
我的目光一瞥,望向了坐在段荣身边的那小我,这一眼看畴昔,当即感觉此人有些脸熟,稍稍一想,我顿时回想起来,这小我,叫仲连城。不死老道明显也记得这小我,从速对我使了个眼色,当时不死老道和小黄偷了傍门的东西,金不敌本来要大动兵戈的,还是这个叫仲连城的少年拦住了金不敌。
“一时……一时失手……”不死老道站都站不稳了,却死要面子,强自把我和小黄给推到一旁:“我不碍事……”
随即,不死老道从左手边三丈外的围墙探出脑袋,冲着我们挥了挥手,我们跑畴昔一看,这处围墙的墙头上,倒刺比较稀少,不死老道已经轻手重脚的把麻丝铜线和示警铃铛都给拆掉了。三小我大喜过望,谨慎翼翼的从这儿翻了畴昔。
谁都瞧的出来,段荣在扯谎,换做别的人,瞥见段荣如许揣着明白装胡涂,不免会有些上火,但仲连城仿佛一点都不暴躁,淡淡的笑了笑。
“段叔,我以诚相待,也盼你不要坦白。”
不死老道消逝以后,我们三小我就呆在墙根的暗中处,目不转睛的谛视着四周的动静。金窑的总堂公然外紧内松,两个山口被人保卫的固若金汤,总堂这边就连个巡夜的也没有,等了能有一刻钟,一小我影也看不到。
偌大的屋子里,只要两小我,坐在大桌中间。此中一个约莫有四十多岁的年纪,又矮又胖,满面红光,固然没有见过,不过能猜得出,这应当就是金窑这一代的总把子段荣。
“老弟,你是三十六傍门有头有脸的人物,春秋固然小,但是眼睛里长刀子的,我如何会乱来你呢?”段荣从速解释道:“大河里头乱七八糟的东西多了,每年汛期,总得冲上来些古怪玩意儿,要说下头的兄弟们捞上来了甚么,那有能够,但我不晓得这个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