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这片山洼,能出村,山洼的出口在那边。”老药伸手朝前指了指:“得走三四里地……”
“那就对了。”黑瘦的弓手一听我的话,神采仿佛刹时就放松了,举动手朝我挥了挥:“青罗姑奶奶走的时候和我们大伙儿都说了,有个姓陈的好朋友。”
我如许不带一丝敌意,对方多少也放了心,过了一会儿,山洼一大片草丛里钻出来一个戴着草叶编成的帽子的人,那人不高,黑瘦黑瘦的,一只手里抓着一把两尺来长的弓。
老药的这句话还没有说完,我仿佛闻声了一阵不易发觉的破空声,紧跟着,从山洼的一个角落里穿云破电般的飞来了一支玄色的箭,箭来的特别快,但如此迅猛的羽箭,只收回了一点破空声,如果不仔谛听,必定会疏漏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