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睛一看,只见阿谁红衣伶人的身上腾起一团猩红色烟雾,显出真身,竟然是一只体型庞大的红头蜈蚣!
“好嘞!”醉羽士很欢畅,咧嘴笑了笑,仰脖喝下一大口酒,翻转手腕,指尖鲜明多出一张黄符,黄符上面画着古怪的图案。醉羽士对着那张黄符,噗一口白酒喷在上面,黄符哗一下燃烧起来,如同火球般飞射过来,刹时引燃蛛丝。
“那四个唱戏人是甚么来头?”文殊猎奇地问。
黄衣伶人连头都没回,钻进灌木丛不见了踪迹,只留下声音远远传来:“我不熟谙他,他不是我兄弟!”
“你……个狗日的!”红衣伶人张嘴便骂,牵涉到伤口,疼得呲牙咧嘴,满脸都是盗汗。
那蛛丝遇火就着,火势缓慢伸展,沿着蛛丝哗一下烧到黑衣女子的嘴巴。
醉羽士伸手指了指红头蜈蚣,红头蜈蚣此时已经变回人形,捂着胸口,神采惨白的坐在地上,胸口处一个血洞穴,还在汩汩往外冒血。
刚才还醉眼昏黄的臭羽士,现在浑身高低却充满了一种严肃之势,令人不敢靠近。
很快,戏台上的四个伶人便跑了个干清干净,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戏台。
一阵冷风卷过乱坟岗子,我下认识伸手挡住眼睛。
四大仙?!
我倒吸一口冷气,之前我就觉着台子上唱戏的四个伶人不普通,但是我千万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是妖物变幻出来的人形。
蛛丝被烧断,我三两下扯掉缠在脖子上的蛛丝,涨得脸红脖子粗,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眼圈一阵阵发黑。
我他妈肺都快气炸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竟然趁人之危,要不是被蛛丝缠着,我非得喷那醉羽士一身的唾沫星子。
醉羽士叫唤道:“哎,把你的兄弟一块儿带走!”
青衣女子讪讪一笑:“不知豪杰另有何交代?”
醉羽士盯着两个女人,目光锋利,再也不是刚才那种醉猫的形状:“本日爷爷表情不错,念你们修行也不轻易,临时放你们一马!当然,你们如果不怕死,固然来尝尝!”
醉羽士打了个哈哈,翻身而起,一个腾挪,稳铛铛站在戏台中心。
这个红衣伶人的真身是蜈蚣,刚才阿谁吐丝的黑衣女子,莫非真的是蜘蛛精吗?
红衣伶人的胸前飚射起一支血箭,同时嘴里鲜血狂喷,笔挺地向后飞出去,跌落在戏台子上面。
文殊涨红了小脸,固然她极不甘心,但为了救我,她几近都没有考虑,咬咬牙,承诺醉羽士的在理要求。
但见醉羽士身形明灭,手指虚空点出,那一块块碎布片全都变成齑粉。
醉羽士瞪他一眼:“愣着干啥?还不快滚!”
文殊孔殷地跑过来,向那醉羽士求救:“大师,他就快死啦,你快救救他吧!”
我揉了揉眼睛,诧异地发明,面前的戏台子消逝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座知名碑,歪倾斜斜的插在地上,有些墓碑都已经残败不堪,上面爬满了野草和青苔。几簇茶青色的鬼火就像灯笼一样,在墓碑中心飘来荡去,无声无息。
嘭!
方才的那些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