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羽士把手伸入衣兜里,抓住一把黄符,默念一串咒语,抬手将黄符抛洒在空中。
没想到那醉羽士闻言以后,俄然放声大笑起来,我和文殊一脸的莫名其妙,不明白醉羽士在笑甚么花样。
“你们是谁?为甚么来找我?”张一道问。
我们转头看去,只见大树干上留下一个清楚的巴掌印,入干极深,就像镶嵌在树干中心的一样,杀伤力惊人。
当血红色玉轮消逝在天涯的时候,全部天幕俄然放晴,一缕晨光穿透浓烈的暗中,如同一支光亮的利箭,斜射入林子内里。
那些树木不晓得如何回事,遇火即燃,烧得特别畅旺,那火势一下子就蹿腾起来,如同火龙缠绕在树干上,映红了半边天空。
呼!
“如何?不像吗?”醉羽士甩了甩油腻腻的头发,摆出一副自发得很帅的外型。
那飘门中的张一道就在镇妖塔,这个醉羽士也是个怪杰异士,理应熟谙张一道吧。
“哎哎哎,别拜啊,这还没过年呢,我可没有红包!”张一道向后退开一步,这长季子说话常常没个端庄。
“对!”我点点头。
醉羽士厉喝一声,树干上的黄符出现奇特的亮光,几近在刹时燃烧起来。
醉羽士止住笑声:“熟!当然熟!我打出世起,就跟他熟谙了!”
黄符在阴风中飘来飘去,如同飞舞的胡蝶。
“张道长,你这么短长,必定杀得索命门片甲不留!”我握着拳头,情感冲动。
“那……如何办?”我方才燃烧的激.情被当头浇了盆冷水,莫非我们就甘做案板上的鱼肉,任由外八门宰割吗?
我跟张一道做着自我先容:“我叫陈十三,是惊门中人,我的爷爷是陈七爷!这位是文殊,疲门中人,她的爷爷是文老爷子!”
呜哇!
“哎,道长请留步!”我和文殊追了上去。
我点点头,咬着嘴唇说道:“外八门卷土重来,想要篡夺黄河里的东西!索命门作为开路前锋,气势汹汹,已经连灭惊门和疲门!”
我和文殊大吃一惊,站在我们面前的这个醉羽士,竟然……竟然就是张一道?!
醉羽士双手连连虚点,伎俩极快,将那些飘飞的黄符,全都腾空打在树干上,口中呵叱有声:“咄!咄!咄!”
我回过神来,冲醉羽士大声喊道:“道长,这但是丛林大火呀,我们是不是应当分开这里,要不然我们也会变烤乳猪的!”
山谷里回荡着一声极其凄厉的鬼叫,划破了卧龙岭的死寂。
最后一步是甚么?
醉羽士呵呵一笑:“放心吧,烧不死你的!这些不是真正的树木,它们是阴煞的‘根’!只要把这些‘根’烧掉,才气完整废除阴煞!”
终究,醉羽士停下脚步,说了句:“啊哈,就是这里了!”
醉羽士把酒葫芦搭在左肩上,走起路来一摇一晃的,模样和神态像极了电视剧里的济公。
不过眨眼的工夫,那些黄符全都钉在树干上,不管阴风再如何狠恶,都没法掀起那些黄符。
张一道翻了翻白眼:“你当我是葫芦娃啊!我也不是哪吒,没有三头六臂,一小我再短长,也不是外八门的敌手啊!”
一缕微弱的掌风贴着我们的脸颊掠过,身后的树干传来一阵颤抖。
“真的假的?那你能带我们去见他吗?”我欣喜地问。
我一口老血憋在胸膛里:“我想叨教道长,此去黄河镇妖塔另有多远?应当从哪个方向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