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及香烛完整燃尽以后,爷爷将鸡头放在碗里,连同那碗糯米一块儿沉入了水里。
说来也怪,当铁头龙王消逝以后,天上的暴雨俄然就停歇了。风把乌云扯破成一块一块的碎片,明丽的阳光从裂缝中穿透而出,落在水面上。恶浪不再翻滚,黄河也不再吼怒,统统又变得安好而斑斓。
“我在黄河上行走了数十载,这也是头一次见到铁头龙王,当时双膝一软,差点就朝那铁头龙王跪下了。我们的乌蓬划子马力有限,再加上滚滚恶浪的反对,想要摆脱铁头龙王底子就是不成能的事情。
拜神典礼结束,爷爷拍了拍裤脚的尘灰,起家往驾驶舱走去。路过古枚笛身边的时候,爷爷不美意义地笑了笑:“将来的孙媳妇,你可别见笑,别觉得爷爷脑筋有弊端,这是我们黄河捞尸人祖祖辈辈传播下来的出船端方!”
或许是我命不该绝,铁头龙王并没有持续进犯我,而是缓缓沉入了河底,很快就不见了踪迹。
自此以后,中华鲟便被称作“铁头龙王”,铁头龙王的传说不但传播在黄河古道,同时也记录在了史乘内里。但是,数百上千年来,黄河古道固然一向都有铁头龙王的传说,不过真正见过铁头龙王的人却少之又少,铁头龙王也垂垂成为了黄河古道当中最为奥秘的生物之一。
人们的抵挡激起了怪鱼的气愤,怪鱼把庞大的脑袋探出水面,如同出膛的炮弹,再次凶悍地撞向十数米开外的一艘兵船。就听霹雷一声巨响,坚固的鱼头竟然等闲洞穿了兵船。上百名流兵落入水中,鲜血染红苍穹,惨叫声不断于耳。
古枚笛浅笑着说:“放心吧爷爷,这个我晓得!”
我紧紧握住爷爷的手,没有说话。
“那就好!那就好!”爷爷返身走进驾驶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