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学着老骆的模样,对着西方的天空拜了拜:“感激老天保佑!感激老天保佑!”
王东禹不屑地说:“要真是绿洲,我把脑袋拎下来给你当夜壶!”
我们全都呕吐起来,王东禹这话不是恶寒,是恶心,害我们把胃酸都吐出来了。
那些沙蜥捕获火蚁的本领非常高强,它们的匍匐速率很快,行动非常活络,在肯定目标以后,长长的舌头就像闪电一样激射而出,唰地卷住一只火蚁。不等那只火蚁反应过来,强而有力的舌头已经将火蚁送进了嘴里。
远方的天空已经暴露了鱼肚白,天气也有些蒙蒙亮了,没想到我们竟然和火蚁军团苦战了半夜时候。
王东禹白了甘洪鑫一眼:“你个傻帽,之前小美人不是已经给我们解释过了吗,那是海市蜃楼,是因为光的折射构成的幻景!”
老骆抢先跳下驼背,欣喜地说道:“这不是沙海鬼境,这是真正的绿洲!这是真正的绿洲呀!”
蜥蜴的数量有上百只,体型最小的只要寸长,体型最大的足有一米,它们在沙地内里缓慢地匍匐着,不竭弹射出猩红色的蛇状舌头,收回滋滋滋的声响。
古枚笛不愧是百科全书,这一番详确的讲授令统统人对她刮目相看,乃至另有人鼓掌喝采。
在我们火线约莫一千米的处所,有一片斑斓的戈壁绿洲。这两天映入我们视线的满是铺天盖地的黄色,俄然间瞥见如许苍翠的绿色,顿觉身心清冷,连眼睛都感受没有刚才那样的灼痛了。
迷含混糊睡到日落时分,火红的太阳仿佛把积累了一天的能量都在这个时候开释了出来,天上地下一片绯红的色采。轻风拂过,沙海层层翻涌,就像是翻滚的赤色波浪,一向连绵到地平线。
世人振臂喝彩,镇静地跳下驼背,现在就算是在戈壁里捡到一根金条,恐怕也没有如此冲动的表情。
老骆奉告我们,高山上的冰雪到了夏天就会熔化,顺着山坡流淌构成河道。河水流经戈壁,便渗入沙子里变成地下水。这地下水沿着不透水的岩层流至戈壁低凹地带后,即涌出空中。
甘洪鑫嗫嚅道:“放屁!我如何看着像是真正的绿洲呢?”
我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扭头四望,却那里另有半点绿洲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