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刀子的尖端插着一只奇特的生物,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只奇特的生物应当是蚂蚁。不过这只蚂蚁和我们平时瞥见的蚂蚁又有很大的分歧,这只蚂蚁通体血红,身长足有一寸,能够算是蚁族内里的巨兽了。它的前端发展着锋利的螯肢,就像两把火红的钳子,上面还发展着锯齿,如果在皮肤上钳一下,能够撕扯下一块皮。
老骆说:“火蚁跟蚂蚁的特性一样,是群居植物,毫不成能伶仃行动,凡是会有成千上万只火蚁堆积在一起行动,这只火蚁应当只是火蚁雄师的探路兵,真正的火蚁雄师还在前面!”
不过那些火蚁还真是固执,就跟飞蛾扑火似的,明知是去送命,还是义无反顾的一拨接着一拨,前仆后继的精力真是令人动容。
不一会儿,就见那片沙地就像波浪一样的翻涌起来,窸窣声响不断于耳。
老骆说:“来不及了!有没有甚么燃料汽油之类的东西?”
刘汉浩从背包里取出两瓶液体燃料,老骆拧开瓶盖,哗啦啦地将液体燃料倾倒在沙地上,我们面前很快就拉起了一道火墙,不过那道火墙实在是矮得不幸。
帐篷内里的两堆篝火还在固执的燃烧着,借着暗淡的火光,我们瞥见领头的那头骆驼不知为何,竟然昂着脖子仰天悲鸣,那悲鸣声在温馨的夜里格外清楚。
老骆俄然指着火线的沙地,神采凝重地说:“它们来了!”
统统人睡意全无,直勾勾地看着老骆的背影,心中也没出处地严峻了起来。
固然这只火蚁的个头确切是有些庞大,但要说它是大漠内里最凶悍的植物,我还是有些难以信赖。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我们愣愣地看着老骆,万分不解:“老骆,究竟产生甚么事情了?你干吗……干吗把帐篷给烧了?”
我打了个寒噤,失声问道:“这是甚么东西?”
我们很快就不能平静了,在火蚁雄师的打击之下,面前的火墙被硬生生地压了下去,地上堆积着无数火蚁被烧焦的尸身,但仍有无数的火蚁踩着火伴的尸身往前冲,就像是英勇恐惧的兵士。
我说:“要不再去砍些沙柳返来?”
大漠内里最凶悍的植物?!
老骆将手中的刀子递了过来:“你看这个!”
惊骇就像锋利的利刺,从我的脚底心缓缓刺入,让我遍体生寒。
这句话就像是一桶冷水,将我们重新到脚浇了个透心凉。
“拓跋孤,你做恶梦了?”古枚笛问。
冲在最前面的火蚁顿时被火焰所淹没,变成了一颗颗转动的小火球,不时升起袅袅青烟,氛围中立即满盈着一股奇特的糊臭味。
能够是遭到火墙反对的原因,沙浪在火墙前面停了下来。只见沙地上刹时呈现了密密麻麻、难以计数的小洞,每个小洞约莫拇指粗细,使得面前的那片沙地看上去就像是一张庞大的筛网。
我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这诡异的一幕,背心已经被盗汗给浸湿透了。
我们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看着那些沙洞。
“快拿出来!”一贯沉稳的老骆,此时竟也变得有些焦急。
此时,我已经斗志全无,几近就要放弃求生的欲望了。
老骆敏捷将骆驼群赶到了火堆的前面,然后急仓促地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地上的火堆,皱眉道:“火焰不敷,得再加一把火!”
火墙一点一点地低弱下去,火蚁雄师变得愈发放肆。一只通红的火蚁竟然爬上了我的军靴,伸开大钳子,狠狠夹了下去,幸亏我的军靴比较丰富,火蚁这一钳子下去并没有伤到我的肌肤。